今年談曉蘭增加了跟船的業務,就很少在繡莊里待著了。
談曉蘭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才道:“哪能每天都跟船呀,多少也得休息一兩天。”
花嬸就說:“每天面對那些貴人,確實也累!”
談曉蘭嘆了口氣,道:“嬸子,以后咱們恐怕不能經常見面了。”
花嬸“啊!”了一聲,問:“你不做咨客了?”
問完又覺得早晚的事,談思立平安回來還調到州府去了,談曉蘭也沒了出來做事的必要,以后不做咨客也不奇怪。
談曉蘭就回她:“過段時間,我們全家就要搬到州府去了。”
花嬸恍然大悟,然后心里就有些遺憾。
去年剛接觸談曉蘭,花嬸就覺得這姑娘是真不錯,有想法有能力,不止識文斷字,接觸的貴人多了,還見多識廣!
當時花嬸就想著,等談思立回來了,托鄭啟楊給自家老四去提親。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讓兒子在學堂休沐的時候,來自己店里幫忙盤賬,為的是讓兩個孩子先熟悉熟悉。
只可惜兩人只接觸了幾次,談曉蘭就開始接上船的活,今年更是直接跟船出去,都快一年了,自家傻兒子還沒和人家混熟。
現在談思立也回來了,更是調到了州府,聽說萬川商行的少東家對他很是倚重,他們全家搬到州府,自家的條件,恐怕談思立就看不上了!
花嬸的遺憾不能說,不舍的話卻是可以說的:“你猛的說要搬家,我這心里還怪舍不得,以后再想見你可就難了!”
談曉蘭也嘆氣:“我也舍不得花嬸呀,搬到州府,還不知道遇到什么樣的人呢!”
花嬸就勸她:“別擔心,你爹爹管著萬川商行整個州府的賬,在那里,誰都會給個面子。”
花嬸這么說,談曉蘭才有了笑模樣,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高昌茂買了柴回來,和王氏就到了繡莊門口。
談曉蘭就和花嬸告別,去岸邊做事去了。
她今天對金錢的欲念不高,只接待了一位女眷客戶,就回到繡莊后院窩著去了。
睡了個午覺,聽到外面高昌茂正語氣不善的在和誰說話。
院子里,高昌茂看著被自己放進來的,幾個月沒見的宴澤川,心里覺得他臉皮真厚,談先生都調到州府去了,以后自家姑娘的身份,他就更加配不上了,他還死乞白賴的來找姑娘做什么!
自己休息的屋子里多出來的那六個大包袱,高昌茂也從兒子口中知道那是宴澤川的。
放他進來后,硬邦邦的說:“天熱,趕緊把你的東西拿走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