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會是想到‘谷非池’。
兩人剛好點兒的關系,
他不想恢復原狀。他個性要強,
永遠希望對方看到的是自己最完美的那面。剛剛谷非池狀似無意一句爛到家讓他落到塵埃里去。
谷非池一句話輕易打破了他的自尊心。即使他清楚自己滑得確實很爛。但被最親密的愛人說出來總覺得及其不舒心。
谷非池抬手撫平顧鳴凝重的眉頭,
柔聲說:“別皺了,每次都要猜你在想什么,我挺累的。”
他嘆了口氣,垂下手用指腹摩挲著顧鳴的手背。
觸碰的撫慰一層層解開顧鳴的心鎖,過了一會,顧鳴開口解釋:“我生氣是因為你罵我的滑行技術爛到家了,還有我不喜歡你為我換鞋,那是助理做的工作,你不是我的助理。”
他的語氣很認真,表情嚴肅得把那雙桃花眼都撐成杏仁眼了。
噗呲一聲,谷非池實在沒忍得住。
“就是因為這個生氣的?”他擠盡腦汁都想不出的原因。
顧鳴默默點頭。
谷非池其實不理解,他也就隨口一說。顧鳴不是專業(yè)運動員,不吃這口飯,滑得差被講講也沒多大問題吧。即使確實這是他的問題,可幫他換個鞋,怎么還換錯了。想到他的手傷了,不方便,自己幫他還快點兒,這又怎么不對了。
“下次我不這樣說你了,好吧。那怎么換鞋也是我的問題?這個我真需要你來解惑。”
谷非池雙手放在顧鳴肩上,把他擺正,兩人斜坐著面對面。
“你不是我的助理,不用幫我換鞋。”顧鳴仍堅持這套說辭。
谷非池認為毫無道理,不是他的助理,就不用幫他換鞋?這是什么道理?
“為什么,普通朋友間幫個忙也沒什么問題吧。”
顧鳴沉默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谷非池見他咬著唇一臉糾結,抬手捏了捏他臉頰,說:“你總得給我個正常理由,你剛才說的理由不成立。”
顧鳴把他的手拉下來,交疊相握,思考片刻,說:“因為我不想俯視你,你是賽場上叱咤風云的運動員,而不是為人換鞋的助理。我只想仰視你,平視你,不要俯視你。”
說完反倒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說得混亂,也不知道谷非池能不能聽懂。
谷非池果然沒懂,他眉頭擰得更緊了,這是個什么意思?換個鞋還能有這么多解讀。
“顧鳴,你是不是解讀過度了?我就是普通人,我為什么不能替你換鞋,我的隊友受傷的話,我也會幫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