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非池站在賽道前,介紹:“這是旱地冰壺的場地,是我們冰壺隊平時研究戰術的地方,也特別適合你們新人來進行比賽的入門訓練。”
“其實旱地冰壺的規則很簡單,你們看到最前面的那個圓圈和圓點了嗎?”他的手往前伸著,指向賽道得分區內圓的中心圓點,“我們最后得分區里的冰壺離圓心最近的隊伍就算獲勝。”
對面站著的練習生們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谷非池雙手叉腰:“你們先平均分成兩隊。”
練習生們快速分成兩隊,最后只余下旁邊的顧鳴,他雙手抱xiong站在一旁,似乎不想參與進來,只是充當著一個背景板的角色。
谷非池走過去,低聲問:“你要玩嗎?”
顧鳴一臉的沒興趣,微微搖了搖頭。
谷非池輕嘆了口氣,又只得返回賽道前,他拿起一只冰壺,對著練習生們說:“這就是我們的旱地冰壺,重12公斤,他比賽場上用的冰壺要輕得多,賽場上的冰壺重19公斤。但我還是要鄭重提醒一下,大家練習的時候小心些,我給大家示范一下。”
他蹲下了身子,把冰壺放在身側,右手持住冰壺把手,保持住身體的平衡,然后將冰壺推了出去,整個動作看上去優美順暢,冰壺從賽道中線準確無誤地停在得分區圓心。
練習生們發出了驚訝的贊嘆聲,每個人都想要上場親自“滑一滑”。
谷非池十分淡定地走到冰壺旁邊,“現在的這個位置就是離圓心最近的位置,而我們的下一位運動員需要將下一個冰壺投擲到這個圓所在的長方形區域,”他用手比劃了下地上的范圍,“超出長方形區域的冰壺算無效,并且每一局的前四個冰壺不能打擊,第五個冰壺開始可以打擊其他冰壺,最后離圓心最近的冰壺所在的隊伍獲勝。”
“你們大概明白了嗎?規則其實還是蠻簡單的。”谷非池笑著說,見練習生們點頭,他繼續道,“然后每人一個壺,兩個隊伍交替場上場。”
“好好好。”練習生們眼里帶光,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谷非池看到他們感興趣的模樣禁不住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他走到發球線一旁,把賽道讓給他們。
第一個上的是林程,他是這些練習生里年紀最大的一個,今年14歲,算是家族這一代里的“老大哥”。
林程抿著唇,拿著一只冰壺在發球線蹲下,他抬頭望了一眼那只立在中心的冰壺,皺起眉頭,捏著壺把的手微微顫抖。
谷非池彎了彎嘴角,鼓勵道:“別緊張,加油。”
林程朝著他點點頭,但他的手好像抖動得更厲害了,他往前一擲,冰壺刷地一下飛出了界,人也因為失去平衡而左右晃動。
其他練習生們看到,先是發出爆笑聲,而后想到待會兒自己也可能出這樣的丑,又開始唉聲嘆氣,他們沒想到,看上去很簡單的運動,實際操作卻不像看上去那邊容易。
林程紅著臉站了起來,走到谷非池的旁邊,悶聲道:“谷教練,這個好難,你剛剛的動作看上去也太輕松了吧。”
谷非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也是練了很多年才有了現在的水平,你今天這才第一次呢,加油,”他彎下腰,伏到林程耳邊小聲說,“你看他們說不定也都是“三不沾”。”
林程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臉上的緊繃感稍微緩解,他沒想到看上去挺嚴格的谷教練也有如此“討人厭”的一面。
“你們在笑什么?”
谷非池轉過頭,沒想到顧鳴此刻就站在他和林程身后,他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過來的,路走得無聲無息。
林程迫于師兄的威嚴,不敢直視顧鳴,磕磕巴巴地答:“谷教練剛才和我開玩笑。”
顧鳴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哦,什么玩笑?這么好笑,跟我說來聽聽。”
林程看向谷非池,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谷非池對著他眨了下眼睛,看向顧鳴:“這是我和林程的秘密。”說完伸出食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
顧鳴臉色突變,面色不善地看著谷非池,一聲不吭。
谷非池見狀放下自己的手指,突然感到一絲心虛,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但看到對方臉上的怒色,頓時便又不想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