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會打冰壺!當不了冰壺運動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我無路可退,
你……跟我不同!”
他撐著眼眶惡狠狠地盯著包野,
臉因為缺氧漲得通紅。
包野攥緊拳頭,
心里難受得要命,
朝路子文吼道:“路子文!說白了,
你就是不信任我,
認為我處理不好這件事。我不是跟你保證了嗎?只要一個月,
一個月后我保證你能恢復訓練。可你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愿意等,
想要立馬和我斷絕關系!”
路子文向前一步,
伸出手指按住他的xiong口,“一個月?我憑什么能相信你?包野。離冰壺錦標賽只剩半個月了。相信你,我比不了錦標賽。和你分手,我能立馬歸隊訓練,參加比賽。所以,你認為我憑什么要相信你給我畫的大餅?”
包野抓緊xiong口的手,使勁按在心臟,他能感受到手心下面略微有些粗糙的皮膚,傳來的割裂感,“畫餅?路子文,你有沒有心?你竟然說我在給你畫餅?我包野哪件對你承諾過的事沒做到?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在事業和愛情面前,我倆的感情對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這才是你真的事實。”
路子文用力甩開包野的手,但對方攥的很緊,他無能為力。眼眶泛光,咬著后槽牙點頭,“對呀,這就是事實。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從來都是你強制我的!難道不是嗎?現在終于可以跟你分開了,我簡直興奮得要死!滿意了嗎?包野!”
最后一次甩開他的手,路子文轉身離開。步子邁得很大,而后低著頭小跑起來。里面出去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小道的四處是矮矮的郁金香花圃,不可避免撞上無處可逃的谷非池。
谷非池被撞個滿懷,看著低頭摸著額頭的路子文,臉上露出復雜表情。
“哎。”路子文抬眼,表情慌亂,“谷隊,你怎么在這里?什么時候來的?”
他的表情管理很迅速。即使眼角還泛著淚,但面上已恢復平常。只是揪著衣角手無聲無息泄露內心慌張。
谷非池心里七上八下,但面上卻裝得淡定自若。一是畢竟偷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二是他也教練都跟我講了。”頓了頓,繼續,“你和路子文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剛隱隱約約聽到他說……你強制他?”
“我沒有!”包野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瞠目欲裂,"他剛才在說氣話,我倆是互相喜歡的!……我們是雙向奔赴!"
相互喜歡,雙向奔赴。谷非池被這八個字燙到了,仰頭看他,抬手讓包野坐下,“你急什么?我有說什么嗎?你生什么氣!”
他知道這時候該順著包野的毛擼。
況且看他倆平時相處模樣,確實也不像是強制。想想包野性格,也許開始并不愉快,但后來……肯定也水到渠成了吧。
包野聽話坐下,兩腿大大咧咧岔開,咬著后槽牙說:“他不信我,他竟然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