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兒傳來顧鳴的聲音,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在車上好好休息嗎?”
谷非池正難受著,腦子一片空白,他皺著眉,捏緊了手機,一時竟不知道怎么開口。
那頭兒又提高音量,疑問地“嗯”了一聲。
谷非池趕緊回話:“我有點餓了,出來找東西吃,你拍攝已經結束了嗎?”
“拍攝結束了,你吃好沒?我準備回家了?!?/p>
“好了,我馬上過來?!?/p>
谷非池掛完電話,迅速地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在車上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快點開,下了車,飛快地跑向之前停車的地方,生怕讓老板等久了,惹他生氣,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助理。
谷非池喘著氣拉開后車門坐下,額頭上布了一層薄汗,顧鳴正坐在之前的位置看著他。
“你才吃了東西跑這么急干嘛?小心別又生病了?!闭Z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谷非池進退兩難,一時不知道這是老板在關心他,還是在諷刺他工作的時候不務正業,竟敢讓老板等員工,額頭上的汗倒是越流越多,他扭過身對著顧鳴,微微低了下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結束拍攝,我不該亂跑,我應該在車上等著的?!?/p>
說完隨即意識到,自己不是都準備離職了嗎?干嘛還這樣低三下四的。
顧鳴挑了挑眉,對著前面的司機說,“出發吧?!庇挚聪蚬确浅?,“擦擦額頭上的汗?!?/p>
“哦,好?!惫确浅刳s緊用衣袖一抹。
顧鳴看到,笑了一聲,然后交叉抱xiong,閉上眼,后背靠在座椅上。
谷非池假裝擦汗,偷偷往旁邊瞧。
顧鳴的皮膚很白,嘴唇鮮紅,微卷的頭發凌亂地散在肩膀上,這是一種中性氣質的美,但臉的輪廓卻是堅毅的,覺不出一絲娘氣。
他以前從未接觸過像顧鳴這樣的男人,冰壺隊的隊員都是些板寸糙漢,倒是隔壁花樣滑冰的隊員里……有氣質柔美的男性,不過卻不及他美的十分之一。
美,自己竟然在用美來形容一位男性,好像有點不合適,谷非池搖搖頭,轉念又開始焦慮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兩件大事兒,怎么才能進入國家隊和什么時候提辭職。
他拿出手機在網頁上搜索冰壺隊比賽,幾乎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冰壺運動極其冷門,并且比賽成績很差,這點倒是給了他極大的自信,這樣的話,那自己靠冰壺運動東山再起的機會不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