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非池盯著他一時竟失了神。
顧鳴聽到水的吞咽聲,也拿起了杯子,
溫水順著喉管滑下,
突然他轉向谷非池,沒想到對方也正盯著他,兩人對視,眨眼間又默契轉移視線。
顧鳴若無其事淡淡笑了笑,
問:“剛才包野說什么找真兇,繩之以法是什么?”
“哦,
沒什么。”谷非池悶著頭敷衍一句。
“哦,
”顧鳴隨之點頭,
嘴角扯笑,
咬著唇,
朝他艱難問,
“所以我是什么都不配知道嗎?我不配擔心你嗎?我不配幫你嗎?我也想要幫你的谷非池,
包野能幫你,
為什么我就不能?你非要把我拒之千里之外嗎?”
他神情懇切看著谷非池,
可對方并無反應,臉色漠然,于是扭頭盯著手里水杯,目光如炬,似要把杯子看穿。
兩人間有堵無形的厚墻,隔絕彼此任何信號,唯有規律的呼吸聲響徹客廳。
過了好久,谷非池淡淡說了句:“你別多想。”
顧鳴聽著這句你別多想,心里被刺得難受,他像一個外人,忍不住吼道:“什么叫你別多想?谷非池你什么意思?”
“多想?”他多想什么了?顧鳴覺得心臟墜了一下,他該多想嗎?
谷非池不懂顧鳴生氣的點在哪里?每次都不懂,他好像一直沒看懂過顧鳴,他的心像沉入深海的針,看不懂摸不透,就算深潛入海,也尋不到。
四個字的話,是哪個字又惹他生氣?他不明白,或許是他過分愚笨。
谷非池喝了口水,原本溫熱的水已涼透,滑入喉嚨正巧清爽了腦子。
“我沒什么意思,就叫你別多想,就這四個字,我不明白點到你顧大明星哪根神經上了,讓你又開始莫名其妙發火。”谷非池無奈地嘆了口氣。
“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顧鳴猛地把水杯放到茶幾,濺出的水花濡shi了那張布滿筆跡的紙。
他絲毫未覺,只目光灼灼看著谷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