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奈的是,封丹妙對姬祁一片癡情,這份深情早已沖破了塵世的枷鎖。
……
與此同時,姬祁對此卻毫不知情,他絲毫不知封家為了他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先祖。他正與摯友流允一同漫步,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流允凝視著姬祁,眼中滿是欽佩:“你已步入玄華境,真正成為了一名強者。在這個法陣師幾乎滅絕的時代,你已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何況,你還掌握了本命絕技,戰斗力更是強橫無匹,我也不用再為你的安全而擔憂了。”
“還得多謝前輩的悉心栽培與慷慨幫助。”姬祁躬身行禮,語氣誠摯而充滿感激。他深知,這一路走來,若非流允前輩的指引與庇護,自己或許早已在某個難關前停滯不前。
流允輕輕搖頭,笑容中帶著欣慰與鼓勵:“你不用謝我,真正的修行之路,還需靠你自己去走。我能做的,只是為你點亮一盞明燈,指引方向。你的潛力與決心,才是你最堅實的依靠。記住,只要持續努力修行,未來定能在天機榜上留下你的赫赫威名。”
“天機榜……”姬祁聞言,心中涌起一陣波瀾。
這個名字,他已多次從前輩口中聽聞,既充滿誘惑,又伴隨著無盡的挑戰與危險。他想起在器宗時,長老曾告誡他上榜雖榮耀,卻也易招來殺身之禍,需謹慎行事。
流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對于天機榜,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膽小怕事之人,自然視之為洪水猛獸;但你不同,你修煉的《天帝拳》,本就是勇往直前的絕技。你的道路注定充滿挑戰與戰斗,只有披荊斬棘,才能將這門絕技修煉至化境,登臨武道巔峰。若心中有絲毫退意,不僅會阻礙修行,更可能讓你在未來的道路上跌落谷底,再難有所作為。更何況,你身為無相峰的傳承者,怎能輕言畏懼?”
“前輩言之有理。”姬祁神情愈發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明白,唯有保持這份意志,才能配得上《天帝拳》,才能不負無相峰的傳承。
接下來的日子里,姬祁緊跟流允的步伐,全心全意投入修行。流允前輩的指點深入淺出,讓姬祁的修為有了質的飛躍。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玄華境修為逐漸穩固,氣息在混沌玄元氣的掩蓋下,愈發深沉內斂。
他變得越來越內斂,讓人難以察覺他的情緒。然而,當姬祁的境界完全穩定后,流允減少了對他的直接指導,轉而更加關注姬晴雯。在流允的耐心教導下,姬晴雯的修為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收獲頗豐。
時間一天天流逝,姬祁在封家努力修煉,但心中卻有一絲隱隱的不安。他一直未能見到封丹妙,這使他開始擔心封家是否會因為某種原因而違背之前的約定。
終于有一天,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慮,向流允提出了這個問題:“前輩,他們……不會真的反悔了吧?”
流允微笑著,胸有成竹地說:“倒是不怕他們反悔。你安心修行便是,無需多慮,我們只需再等一天。等時機一到,我們開口詢問即可。現在我們占據理與道德的高地,他們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輕易反悔。”
姬祁聞言,輕輕點頭,心中的焦慮隨著流允的話語消散了不少。他暗自覺得好笑,自己這段時間確實過于擔憂,有些草木皆兵了。他心想:“就算他們反悔又能如何呢?我已經盡力而為,剩下的便只能看天意了。”
流允話鋒一轉,神色變得神秘起來:“不過,那女娃的體質確實非凡,對你來說或許是一場難得的機緣。只是這得看她是否愿意為此付出。”
姬祁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不明白流允為何會突然提到丹妙的體質,更不明白這所謂的機緣究竟指什么。
流允見狀,呵呵一笑,似乎并不急于解答姬祁的疑惑:“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對于其他人來說,這或許是一場犧牲,但如果你們兩人兩情相悅,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姬祁聽著流允的話,心中更加疑惑,但他知道流允不愿多說,自己再問也無用。于是,他只能將這些疑惑暫時壓在心底,等待合適的時機再詢問。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姬祁正準備去找封隆,卻意外地看到了封恿。封恿的神色復雜,既有無奈也有釋然:“族長讓我來告訴你,你和丹妙的婚事,封家已經答應了。”
姬祁聞言,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封家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他愣愣地看著封恿,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封家長老院的人也沒有異議嗎?”
封恿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嗯,封家上下并無異議。”他心中充滿了苦澀,因為封丹妙也是他心中的摯愛。
此刻,她即將許配給別的男子。他心中雖有萬般不甘,卻也束手無策。因為丹妙的心并不在他這里,他又如何能去爭奪呢?
封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說道:“是祖老親自開口,將丹妙許配給了你。但丹妙年幼,現在正在閉關修行,鍛煉體質,所以暫時留在封家。等時機成熟,她自然會去找你。”
聽到這句話,姬祁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轉頭看向流允,只見流允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
姬祁詢問封恿:“你口中的祖老,可是封家那位德高望重的族長?”
封恿躬身行禮,恭敬地答道:“正是。”
流允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胸中的情緒全部壓抑下去。
良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他既然已經開口,那此事就斷然不會是虛假的了。我著實未曾料到,封家竟然能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親自為封丹妙凝聚體質。這份決心與魄力,實在令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