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定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器兄這是要出爾反爾,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嗎?要知道,這世間最讓人難以承受的,就是人心的冷漠與背叛。如果你們真的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不在乎器宗的聲譽,那就盡管一試?!?/p>
器法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姬祁。他心中怒火中燒,厭惡之情如潮水般翻涌,令他瀕臨失控的邊緣。誠然,姬祁的實力讓他心生欽佩,然而,其人格魅力卻在他心中大打折扣。這難道是一種隱晦的以恩挾報嗎?器法金的聲音透著一絲寒意,對姬祁說道:“姬兄,你如此咄咄逼人,難道真的認為我們器宗會忌憚你背后的無相峰嗎?”他試圖以此挽回器宗的一絲尊嚴。
姬祁微微頷首,目光掃視四周,語氣堅定而毋庸置疑:“我并非有意威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救了柊葳,這是鐵定的事實,也是我應得的尊重。如果器宗不愿領這份情,我也無可奈何。但請銘記,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卜洛山追殺我的事情,早晚會大白于天下。屆時,器宗又將如何應對?”
無相峰展現出的摧毀卜洛山的驚人戰斗力,如同不可阻擋的洪流,震撼了整個修煉界,也讓器宗高層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立場與實力。他們明白,這股力量足以顛覆現有格局,讓任何輕視它的勢力都付出沉重代價。
因此,在權衡利弊后,器宗開始正視無相峰的存在,并反思自身在這場風云變幻中的位置與角色。
器法金在經過深思熟慮后,終于開口:“閣下請回吧。”他的聲音雖平靜,但內心的波濤洶涌卻難以掩飾。他深吸一口氣,將對姬祁的怒意壓抑在心底,畢竟姬祁救下了器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柊葳,這份恩情器宗無法視而不見。
然而,讓器法金向一個外人低頭道歉,卻是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姬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輕輕聳肩,似乎對器法金的反應并不意外。他并未在意對方是否真正道歉,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救柊葳之前,她曾答應讓我在器宗研習煉器之法。從明日起,我便要正式開始這項研習,特此知會你們。”
姬祁此舉,無疑是“挾恩圖報”。器宗陷入兩難之境:若拒絕,無疑會損害柊葳乃至整個器宗的名譽;若答應,又心有不甘,畢竟姬祁的態度太過囂張。更何況,他們心中還存有一絲顧慮——姬祁身為老瘋子之徒,其背后或許有更為深厚的勢力。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輕易招惹未知的強大敵人,顯然不明智。
“哼?!逼鞣ń鹜顫u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冷哼。他身旁的弟弟器法水同樣面露不滿,低聲抱怨:“大哥,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完全不把我們器宗放在眼里?!逼鞣ń鹞⑽Ⅻc頭,眉頭緊鎖。
“我也不明白,柊葳表妹為何會對他如此看重,甚至讓我們也對他以禮相待。這其中的原因,真讓人捉摸不透。”器法水補充道,“而且,他的背景似乎也不簡單。我們之前向父親提起此事,父親竟然告誡我們不要招惹他,還要我們以禮相待。我真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樣的背景,竟然讓父親如此忌憚。紅粉域中,何時出現了這樣一股神秘的勢力?”
器法金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道:“算了,既然父親已經有了交代,我們也不必再過于糾結此事。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表妹再接近他。這家伙行事無恥,絕非善茬。表妹若是與他走得太近,只怕會惹出許多麻煩?!?/p>
“……”
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姬祁特別叮囑器宗的弟子們要保持克制,不要輕易去招惹那位實力非凡的外來者。盡管那些被姬祁訓誡得狼狽不堪的器宗弟子內心充滿了不甘,但他們卻不得不表面上的順從,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然而,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們看到的并非是真心的屈服,而是蘊藏著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對于這片歷來由他們主宰的土地上出現的外來者,他們的自尊心和驕傲已被嚴重踐踏,又怎能輕易釋懷?
正當姬祁轉身進入廂房,打算稍作休息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清脆而突兀的敲門聲,這打破了寧靜的夜晚氛圍,使得姬祁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心中暗自發問,自己已經明確警告過那些弟子,為何他們還敢如此不識趣地前來打擾?帶著一絲疑惑與不滿,姬祁起身走向房門,緩緩拉開了門閂。
此時,門外的柊葳如同夜玫瑰般嬌艷綻放,她的出現瞬間點亮了整個空間的色彩。她身著一條休閑長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領口的設計略顯寬松,不經意間露出了胸前那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引人無限遐想。更令人心神不寧的是,她那對飽滿柔軟的峰丘毫無遮掩地展現在姬祁眼前,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誘惑。剛沐浴完畢的柊葳,發絲上還掛著水珠,散發出清新而略帶甜意的香氣,這股香氣隨著夜風拂過姬祁的臉龐,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