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讓何雨詩離開,甚至不惜開始貶低自己,希望能嚇退她。
然而,何雨詩只是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節操?那是什么?能吃嗎?我只知道跟著你們,我能看到更多、學到更多,這比什么都重要?!?/p>
姬祁瞪大了雙眼,緊緊地鎖定著何雨詩,企圖將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烙印在心底。
他的面容上滿是不可置信,內心則被驚愕與迷茫所席卷——這個女子,何雨詩,她的文化素養、思考深度,竟然與他旗鼓相當。
這對他來說,簡直如夢幻般不可思議。
長久以來,姬祁始終自命不凡,認為這世間唯有他能洞悉那些深奧的哲理,唯有他能領悟那些崇高的理想。
然而此刻,何雨詩的話語卻如同一聲驚雷,將他那自命清高的優越心態擊得粉碎。
感受到何雨詩那堅定而犀利的目光,姬祁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心底升起。
他勉強擠出一絲干笑,試圖用隨意的口吻來緩解這份尷尬:“我也不知道節操這玩意兒能不能吃,不過我倒是曾經按斤賣給別人過。”
這句話一出,他自己都覺得頗為滑稽,但更多的是無奈與窘迫。
姬祁的頭疼欲裂,他焦急萬分地思索著如何能將何雨詩從這個場景中支走。
每當他望向何雨詩,都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年的那場挫敗,那是一場對于男人來說無比恥辱的經歷。
他在心底不斷地拷問自己:“男人怎么能不行呢?怎么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臉呢?”
姬祁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再做一次嘗試。
他凝視著何雨詩,用盡可能鄭重的口吻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有病。”
這句話是他臨時起意,希望能借此讓何雨詩對他產生同情或畏懼,從而主動離去。
然而,何雨詩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和而堅定:“我不在乎。”
這四個字,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穿了姬祁的心理防線。
姬祁有些惱怒了,他瞪視著何雨詩,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懣:“喂!
你難道不應該問問我得了什么病嗎?”
他心中暗想,這個女人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這樣下去,他還怎么忽悠她呢?
然而,何雨詩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反問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她的眸子明亮且果敢,似乎在向姬祁傳達,無論是他的疾病還是他的種種托詞與虛假,都無法在她心中激起波瀾。
姬祁剛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