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臨有空就會騎著電瓶車來找陳硯,帶著他出去吹冷風。
“我們好像不學無術的黃毛啊。”風灌了一肚子,白越臨強忍著不適開口。
陳硯這幾天看著悶悶不樂的,白越臨想方設法逗他開心。
“對啊。”
陳硯曲著腿坐在后面,說話聲音也小。
他似乎還沒緩過勁來。
里邊的枕頭廣告牌里alpha和oga相擁在一起,白越臨靈光一閃:“想你學姐了嗎?”
這會陳硯終于給他反應了他用額頭狠狠敲撞了一下白越臨的背。
白越臨笑出了聲。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想她就給她打電話啊,現在村里也通網了,不妨礙你們煲電話粥,而且你們家也不養雞,不用擔心……”白越臨話說到一半,突然驚呼一聲,“我靠陳硯,前面那個女生長得好漂亮!”
陳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人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宋聽愉和春城這個小縣城會有什么關系,但她現在出現在了這里。
學姐身上的氣質和春城格格不入。
“白越臨,開過去!”陳硯拍著他的肩激動道。
“干嘛?移情別戀了?那也挺好,到時候我們去打工幾年,苦就苦一點,把那二十萬還了,你想談什么樣的都行。”
他說著,手上也沒含糊,車已經停在宋聽愉面前了,剛剛的話被宋聽愉一字不落的聽完了。
“那我呢?陳硯。”宋聽愉道。
臟小孩
春城的晚風拂過臉頰。
白越臨坐在宋聽愉和陳硯對面,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
他第一次知道陳硯心心念念的學姐長什么模樣,也難怪陳硯一見鐘情。
小燒烤攤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宋聽愉沒在意身處的環境,一雙眼睛幾乎黏在陳硯身上。
陳硯抓著自己的衣角,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宋聽愉。
陳硯和白越臨以前在這家燒烤攤打過工,老板人很好,兩人當時還是未成年,對方看兩人過于可憐才給了他們這個工作,安排的時間大部分不和上課沖突。
宋聽愉以前沒有在這種油膩膩的小店里坐過,陳硯帶她過來存了一點自己的私心。
也許學姐看到他的生活環境就會嫌棄他是土鱉子,覺得他臟呢,不想和他維系這段關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