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人來人往,陳硯帶著自己的小行路蹲在角落里接電話。
強忍了一路的淚水被宋聽愉一問,立馬就留了下來。
“學姐,姑姑去世了。”
陳硯哽咽的聲音讓宋聽愉心頭一緊。
“陳硯,節哀。”宋聽愉道。
打的車已經到了,陳硯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學姐,我晚點再和你說。”陳硯抹了吧眼淚,等宋聽愉說了再見才掛掉電話。
他遠遠的就看到白越臨了。
對方穿了一身黑色的夾克和牛仔褲,站在風口被吹得眼睛鼻子通紅。
還是和以前一樣要風度不要溫度。
“陳硯。”他招了招手,朝陳硯小跑過去。
陳硯長得乖巧,站在人群中很亮眼,白越臨長相硬朗,路過的人都會多看兩眼。
“好久不見。”陳硯道。
兩人眼睛都紅紅的,一個是哭的,一個是凍的,待在一起格外可憐。
“打車了嗎?我要凍死了。”白越臨緊緊箍著陳硯的手臂,整個人都在抖,“你期末考完了嗎?”
陳硯的行李箱已經丟給他了。
白越臨閉著眼睛跟著他走。
“到了,司機就在對面,早上剛考完。”陳硯一一答道。
他一出考場就收到了陳錦昀的電話,買了最近的機票回來。
“陳硯,”白越臨上車,看著陳硯發呆的側臉叫了他一聲,陳硯笑著回頭,安慰的話被堵在嘴邊,他只能說出一句,“沒事。”
陳硯笑不出來了,他靠在白越臨身上,眼淚囤在眼眶里,整個人都很無助。
“好突然啊,越臨,好突然啊,明明上個星期醫生還說有好轉的。”
白越臨揉亂他的頭發,無聲陪伴著他。
上一周和姑姑姑父打電話,姑姑已經出院了,看起來精神抖擻,還有閑情和他開玩笑,說過幾天要去找工作。
陳硯當時好安慰她先養好身體。
昨天晚上,姑姑在家門口摔了一跤,鄰居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在那里躺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