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她離開峰瀾山莊的隔天就應該有電話的。
宋聽愉覺得奇怪,回去的路上宋言樂打了個電話。
陳硯就坐在一旁,看似在發呆,實際上耳朵都豎起來了。
“和我媽媽。”宋聽愉解釋道。
陳硯偷聽被抓,紅著臉靠回窗戶上,頭也不敢抬。
宋聽愉被他逗笑了。
宋言樂那邊輕咳一聲:“你身邊有人?”
宋聽愉正要回答,就聽到宋言樂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還有對方捂著聽筒但還是擋不住的聲音。
“真在一起啦?”
那聲音,宋聽愉也不陌生。
“我爸還沒回去嗎?”宋聽愉問道。
張沅霽見宋聽愉發現他了,直接讓宋言樂開了免提。
“他死皮賴臉想住下。”宋言樂抱怨道。
宋聽愉笑了笑,聽兩人拌嘴,手上還勾著陳硯衣服上的帶子。
對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袖口處有兩根繩子,此刻正好給宋聽愉把玩。
她稍稍用力,陳硯就自以為隱蔽地朝她這邊移一點。
宋言樂和張沅霽還在說什么,宋聽愉沒仔細聽,只知道兩人似乎和好了。
“愉愉,爸爸這周要去溪大開宣講會,到時候可以見你男朋友一面嗎?”張沅霽問道。
“我問問他愿不愿意吧。”宋聽愉沒擅自答應。
掛了電話,宋聽愉才發現陳硯已經昏昏欲睡了。
……
借錢的事情,陳硯想了很久。
周一上課的時候,何渺就發現陳硯罕見的發呆了一節課。
“怎么了?悶悶不樂的。”下課后,何渺歪著頭看趴在桌上數螞蟻的陳硯。
陳硯搖了搖頭。
“你要是遇到困難了一定要和我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何渺拉著他的手還帶著薄汗,面上的緊張不似作假。
姑姑缺醫藥費的事,陳硯誰也沒有告訴。
一是不知道說給誰聽,二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白越臨也不知道。
以陳硯對白越臨的了解,他已經知道對方會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