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猜到了,他們后悔了。
所以在宋聽愉逃走后,他很快就被接了回來。
陰差陽錯,宋聽愉找也找不到他。
“陳硯,對不起?!惫霉玫?,“你不需要原諒我們,錯了就是錯了。房子的事——我會盡快把錢還你的……”
陳硯承認,那天之后,他對那些所謂的親情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苗頭。
白越臨看準時機,高考成績一出來,立馬就把陳硯往培訓機構(gòu)里塞,讓他徹底遠離那家人。
錄取結(jié)果出來,陳硯離光明的人生更近了。
來溪京之前,姑姑給陳硯發(fā)了學費和一整個學期的生活費。
陳硯沒收。
說好的兩不相欠,他不希望他們?nèi)蘸筮€有可以威脅他的話頭。
打工幾個月的工資夠他的學費的開學初的生活費了,他去溪京也會努力的,陳硯很自信。
白越臨沒有陳硯那么重感情,一直到陳硯姑姑去世,他依舊氣不過,站在冰棺前,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云層蓋住了月色,房間里視線昏暗。
宋聽愉蒙著他眼睛,一點一點從他的眼尾吻到了下巴,動作輕柔又珍視。
“陳硯,我真的好討厭你。”
宋聽愉話音剛落,陳硯就掙扎著要推開她的手。
宋聽愉不讓。
“我再也不來春城了,你也不許來。我要把你關(guān)起來……”宋聽愉說。
她沒有辦法想象陳硯以前是用什么心理度過的那些日子。
“好,”陳硯彎著嘴角,露出小梨渦,“學姐去哪我就去哪,都聽學姐的?!?/p>
就算宋聽愉不說,他也會離開春城的。
如果宋聽愉不要他,那他就去找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
“陳硯,我們回家?!?/p>
宋聽愉緊緊扣著陳硯的手指。
白越臨隔天在機場見到她們時,兩個人的手還牽著。
“這也太膩歪了吧?!卑自脚R僅僅用了一個晚上就接受了自己的好兄弟和豪門繼承人真心相愛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