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

“那時候我們什么都沒有，可我每天都那么開心，我笨手笨腳地學凡間的廚藝，哪怕把菜燒糊了，你卻也笑得開心……”孟玄霄聲音哽咽。

“后來，我帶你上了天界，天道不許神凡相戀，我寧愿受三百道天雷也要娶你……”

“小塵，你記得嗎？我那時是真的愛你。”

“那時候我渾身是血爬到你面前，你哭得眼睛都紅了，說‘我們不要天庭了，回凡間好不好’……”

云塵指尖微微蜷縮，可很快又恢復平靜。

“可是這一切，從不知道什么開始，就全都變了。”她輕聲道，“是從你第一次為了天命和青瑤纏綿開始？還是從你心里覺得，她比我更適合做你的妻子開始？”

孟玄霄渾身一震。

是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愿意為云塵付出一切。

可當天道一次次逼迫，當青瑤一次次以天命為由靠近他時，他心底竟漸漸生出一絲動搖——

為什么他非要為了一個凡人對抗天命？

為什么他不能選一個神女，從此順遂無憂？

他以為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可當他回神時，原來，心卻早已經偏移。

“小塵……”他聲音嘶啞，“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

云塵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決絕：

“孟玄霄，夫妻十年，如果你真的還愛我，那么，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放我離開。”

孟玄霄如遭雷擊，猛地站起身：“不可能！”

他不能接受！

他寧愿把她關在這里，日復一日地等，等到她心軟，等到她原諒他。

他好不容易才將她找回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

可就在這時，殿外仙侍急匆匆闖了進來，臉色煞白道：

“神君！文曲星歸位了！他、他說……要您歸還他的妻子！”

孟玄霄瞳孔驟縮：“什么？！”

云塵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