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的燈光忽明忽暗,顧相宜的手指緊緊攥住安全帶,指節(jié)泛白。
”你說什么?”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父親的車禍是二叔做的?”
陸川沒有立即回答。他按下中控鎖,確認四周無人后,才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一個微型存儲器。
”過去兩周,我追蹤了顧天明助理的所有通訊記錄。“他將存儲器插入車載電腦,屏幕上立刻彈出密密麻麻的通話記錄和銀行流水,”這個助理給一個出獄的司機打了一筆款。“
顧相宜盯著屏幕上閃爍的數(shù)據(jù),呼吸變得急促。
”追蹤賬戶所有人,發(fā)現(xiàn)是十年前因醉駕入獄的一個貨車司機——正是當年與你父親相撞的那輛車的司機。”陸川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而這個司機出獄后,收到了來自顧天明助理的匯款。”
到底是怎么回事幾乎不言而喻!雨點突然砸在車頂,噼啪作響。
顧相宜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搖下車窗,讓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
顧相宜猛地轉(zhuǎn)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先去找爺爺。如果這是真的他必須知道。”
陸川伸手想安撫她,卻在半空停住。這一刻她已經(jīng)不是一個強勢的女總裁,只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小女孩。淚水漣漣,梨花帶雨。
最終,陸川只是默默發(fā)動車子:“相宜,系好安全帶。”
……
顧家別墅的書房里,檀香繚繞。
顧老爺子聽完陸川的匯報,手中的紫砂壺”啪”地掉在地上,碎成數(shù)瓣。
”證據(jù)。”老人聲音嘶啞,“我要看確鑿的證據(jù)。”
陸川遞上查到的證據(jù)。
顧老爺子渾身發(fā)抖,拐杖”咚”地砸在地板上:“那個畜生!那是他親哥哥啊!”
顧相宜跪在爺爺面前,握住老人青筋暴起的手:“爺爺,我們需要您冷靜。警局剛來電話,二叔的保釋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
”保釋?”老人怒吼,“他該下地獄!”
”正因如此。”陸川沉聲道,“我們需要讓他親口承認罪行。我建議使用傀儡針。”
顧老爺子瞳孔驟縮:“你怎么會傀儡針?據(jù)我所知,傀儡陣失傳已久,這是不傳的秘術!”
陸川沒有解釋,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古舊的檀木盒:“顧老,傀儡針正是我陸家不傳外人的秘術,只傳嫡長子嫡孫。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
雨聲中,三人陷入沉默。
最終,顧老爺子嘆口氣,沉重地點了點頭。
……
市警局門口,顧天明滿臉堆笑地走出來:“爸,我就知道您不會不管我!爸,您大人有大量,先幫我把王家的事情擺平,以后……”
顧老爺子面無表情:“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