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每當她憤怒地將姬祁踹下床時,都似乎比上次用了更大的力氣。
姬祁在心里暗自慶幸,多虧自己的體魄已經強健了不少,否則以姬晴雯那一腳的威力,他的腰恐怕早已被她踢斷了。
“這女人肯定是瘋了。”
姬祁再次在心底嘀咕道。
他不愿再與姬晴雯有過多的糾葛,心中暗自盤算,或許該設法避開這位女子,悄悄攜陽袆遠走他鄉。
……
次日拂曉,姬祁推開房門,步入院中,欲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未料,他甫一踏入院子,便撞見了一群曾對他嗤之以鼻、侮辱謾罵的弟子。
此刻,這群弟子正佇立院中,目光中交織著敬畏與期盼。
章蘭與朱風程亦在其中,他們一見姬祁現身,立時異口同聲地喚道:“姬祁師兄。”
姬祁淡淡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心中并無太大漣漪。
他正欲繞道而行,卻未曾想這群人竟忽然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姬祁師兄。”
眾人異口同聲,聲音里滿是真摯的悔悟與歉意,“我等知錯了,昔日不該譏笑侮辱姬祁師兄,望師兄寬恕。”
他們跪在姬祁面前,頭顱低垂,似乎要以這種方式向姬祁傳達最深刻的歉意。
朱風程更是自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那正是姬祁昔日擲入湖中的那一枚。
他雙手奉上,畢恭畢敬地將令牌遞至姬祁面前:“此乃師兄之令牌,請師兄收回。”
姬祁悠然地將視線掠過滿院跪拜的眾人,他輕描淡寫地接過那塊標志著他身份的令牌,舉動隨意得仿佛它只是路邊一塊不起眼的石子。
隨后,他以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將令牌輕輕拋起,它便悄無聲息地落入了他寬廣的衣襟內,未引起絲毫動靜。
他未發一言,轉身離去,步伐沉穩而堅決,仿佛內心已有了確切的目標——那是通往高臺、繼續他無盡修行之路的方向。
“姬祁師兄。”
朱風程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急切與憂慮,終于按捺不住,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這段時間以來,姬祁對他們的冷漠與忽視,如同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安,他們明白,身為彌陀山的弟子,姬祁不僅地位尊崇,更擁有超凡的實力,在山中無人能出其右。
彌陀山,一個重視長幼尊卑、階級分明的地方,對尊卑之分尤為看重。
回想起那段過往,眾人對姬祁的嘲諷與譏笑,簡直就是對山中規矩的公然蔑視,無異于自掘墳墓。
倘若姬祁實力平平,或許還能勉強以“強者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