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子,身著金黃衣袍,上面繡著繁復(fù)的龍紋,頭戴璀璨皇冠,宛如古老畫卷中走出的帝皇,威嚴而不可侵犯。他身后跟著一群黑衣修行者,步伐整齊,氣勢如虹,即使未刻意展現(xiàn)威壓,也讓人感到心神不寧,仿佛面對著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姬祁深知天子的實力恐怖,所以并未因他的出現(xiàn)而震驚。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天子那條曾被斬斷的手臂,如今已完好無損地重生在他的右臂之上。
若非姬祁親眼見證過那次戰(zhàn)斗,看到天子的手臂被斬斷,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奇跡般的重生。
“不愧是天宮府的天子,連手臂都能重生,這份實力與手段,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姬祁心中暗嘆。
米雨雯看到姬祁緊盯著天子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她當(dāng)然知道天子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少年天尊中最為恐怖的存在之一。前輩們再三告誡,他們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
“仇敵。”姬祁簡潔而有力地回答了米雨雯。這三個字宛如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波瀾。
米雨雯的心頓時如墜冰窖,她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姬祁,過了許久,才怯生生地問“你到底有多少仇敵?連這等人物都與你為敵?”
“竟然是你?”天子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他的視線緊緊黏在面前少年的身上,內(nèi)心的驚訝如同洶涌的波濤,難以平息。
在這人跡罕至的荒涼之地,他從未想過會再度邂逅這位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年——姬祁。對于天子而言,這個名字絕非等閑之輩。回想起當(dāng)年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戰(zhàn),萬睡與白清清聯(lián)袂出手,不僅令他斷臂殘肢,更讓他付出了難以估量的代價才得以重塑肉身,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大程度上歸咎于這個少年。那份仇恨與不甘,就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
“今日,你似乎要大禍臨頭了。”天子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戲謔的笑意,眼中滿是輕蔑之色。在他看來,失去了萬睡與白清清庇護的姬祁,就如同失去了庇護的雛鷹,無法再展翅高飛,他可以輕易地像碾壓螻蟻一般將其擊敗。
一旁的米雨雯,聽到天子的話語,臉色瞬間凝重,嬌軀緊繃,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因她的緊張而凝滯。她深知天子的強大,作為天機榜天榜上的強者,其實力足以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震顫。若非當(dāng)年敗給了白清清與萬睡的聯(lián)手,恐怕他早已名列天機榜前十,成為年輕一代中最為璀璨的明星。
天子這個名號,在修真界中如同響雷一般震耳欲聾,他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足以讓整個大陸震撼,無人能擋其銳氣。而天宮府,更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它高居于所有圣地之上,是真正的世間頂尖勢力。天宮府的歷代府主中,不乏天尊級別的強者坐鎮(zhèn),其底蘊之深厚,可想而知。
此刻,看到姬祁竟然與天宮府的天子結(jié)下仇怨,米雨雯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涌上心頭。
她望著姬祁那依舊傲然不屈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少年,實在太過膽大包天,竟然招惹了如此多的勢力,雨霧圣地、卜洛圣地暫且不說,如今又得罪了天宮府,這無疑是自蹈死地。
然而,面對天子的威脅,姬祁卻仿佛渾然未覺,他笑瞇瞇地看著天子,眼中沒有絲毫畏懼。他的眼神中沒有流露出一絲恐懼“對于是否運氣不佳,我并無確切感受,但當(dāng)我目睹某些令人作嘔之人時,我確實感到一股強烈的惡心涌上心頭。”
“柊葳在哪?”天子緊盯著姬祁,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風(fēng)暴。他的面色陰沉至極,仿佛隨時都會滴下水來。
這位天宮府的傳人從未想過,自己的未婚妻會如此決絕地跟隨姬祁逃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當(dāng)眾受辱,就像被一柄無形的利刃狠狠刺入心臟,劇痛無比。
然而,姬祁卻似乎并不在意天子那足以凍結(jié)空氣的眼神。他悠閑地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在哪?哼,這似乎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問題。也許此刻,她正躺在我為她精心準備的床上,享受著寧靜;又或者,她正在熱氣騰騰的浴池中,讓溫暖的水流洗去一身的疲憊。誰知道呢?”
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跟隨天子的群雄無不神色大變,他們既震驚于姬祁的囂張態(tài)度,又驚異于他話中的含義。難道說,他真的與天子的未婚妻有了肌膚之親?這無疑是對天子裸的挑釁和侮辱。
“在床上?在浴池?”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震驚。他們看向天子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惋惜,這位天宮府的傳人,竟在未婚妻的問題上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顏面掃地。
天子聞言,臉色愈發(fā)陰沉。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緊盯著姬祁,語氣冰冷而暴怒“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