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從人群背后傳來,“諸位,你們是在找我嗎?”
所有人愕然回頭,只見許懷瑾從院子角落的廁所里走了出來。
他面色如常,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哪有剛才東倒西歪、幾欲嘔吐的樣子?
會無好會,宴無好宴!
自打他上周翻看村里賬目,多問了兩句李福貴經手的幾筆款項,這老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就沒對勁過!
所以赴宴時許懷瑾就多留了個心眼,今晚喝得雖多,但遠沒達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李福貴的陰狠毒辣,竟然誣陷他強奸寡婦!
周翠芬的嚎哭聲頓時戛然而止,猛地瞪圓了眼睛。
李福貴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不由失聲叫道:“你……你不是在床上睡死了嗎?咋從茅房出來了?“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猛地驚醒,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許懷瑾冷冷掃了李福貴一眼,撥開人群走到周翠芬面前,“周嫂子,你說我強奸你?”
周翠芬渾身一顫,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卻還是硬著頭皮哭喊,“沒錯,就是你!你撕我的衣服……”
“可我人都不在屋里,是怎么對你施暴的?”
“我……我……”
周翠芬語塞,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許懷瑾!你他娘的少在這兒裝蒜!”
李福貴知道此刻必須咬死“強奸”這事不放,指著許懷瑾叫道:“你想強奸人家翠芬,人證物證俱在!”
“肯定是你聽到動靜,做賊心虛,提前從屋里跑出來了!”
“做賊心虛?”許懷瑾冷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李福貴!你紅口白牙污蔑人也要有個限度!”
“你當鄉親們都是瞎子嗎?這么多人堵在門口,我是怎么‘提前’從屋里跑出來的?”
“我是會飛?還是會土遁?”
看看神色坦蕩的許懷瑾,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都多了幾分疑惑。
“咦,對啊!我親眼見許村官從茅房里出來的!”
“他這身上干干凈凈的,也不像是強奸人的樣子啊!”
“周寡婦在屋里哭喊強奸,可……可許村官明明在外面啊!”
“嘶……這事兒有點邪門啊!”
“李會計剛才那話,聽著咋這么怪呢?好像提前知道什么似的……”
李福貴心知不妙,額角冷汗涔涔而下,高聲叫道:“放屁!你們別聽他胡扯!”
“翠芬清清白白的婦道人家,能拿自己名聲開玩笑?”
“肯定是這小子見勢不妙,強行從屋里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