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撫恤金?這怎么可能?鎮里的相關部門是吃干飯的?”
許懷瑾的瞳孔頓時收緊,沉聲問道:“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周翠芬桌子下的手攥緊了衣角,指節泛白,沒有回答。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許懷瑾在心里嘆了口氣,不過周翠芬明顯有顧慮,不愿意多說。
他沉吟了片刻,話鋒一轉,“嫂子,昨晚那事兒……”
話沒說完,周翠芬臉“唰”地一下白了,筷子“當啷”掉在桌上,“許……許村官,昨天的事……是我糊涂……”
“糊涂?”許懷瑾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是你自己糊涂,還是有人逼你糊涂?”
“我……”周翠芬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你別問了!求你別問了!是我對不住你……”
“對不住就完了?”許懷瑾冷笑,從兜里掏出微型運動相機往桌子上一放。
“我可是省委組織部下派的選調生,你可知道誣陷我是什么罪名,要承擔什么后果嗎?”
周翠芬的眼淚涌了出來,卻死死咬著嘴唇,拼命搖頭。
看到母親流淚,小寶也嚇壞了,撲到周翠芬懷里哇哇大哭。
許懷瑾放緩了語氣,“昨晚的事,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我只想知道,李福貴是怎么逼你那么做的?”
周翠芬猛地抬頭,瞳孔驟縮:“你……你咋知道?”
“猜的!”
許懷瑾淡然一笑,“你一個帶娃的年輕寡婦,李福貴要是沒抓著什么把柄,你肯拿自己的名節去賭?”
周翠芬的肩膀抖得像風中的葉子,眼淚“啪嗒啪嗒”砸落在桌面上,沒有說話。
“周嫂子,我知道你有苦衷!”
“但你想想,這次他們能逼你誣陷我,下次就能逼你賣房子、賣地!”
許懷瑾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紙巾遞了過去,“李福貴那種人,就是喂不飽的狼!”
“我……我不敢……”
周翠芬渾身都在發顫,“他們在村里勢力很大……我們娘兒倆根本斗不過啊……”
“勢力再大還能大過王法?”許懷瑾嗤笑一聲,“這個村雖然叫李解元集,但它姓公,姓人民,不姓李!”
看到周寡婦依舊猶豫,他決定再下劑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