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心中微微一顫,對于這位傳說中的情圣,他只知道那是自己師祖,一個被后人尊稱為“老瘋子”的傳奇人物。至于其他,他確實知之甚少。
于是,他微微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靜靜地聆聽器宗宗主的話語。
“他后來怎么樣了?”器宗宗主突然話鋒一轉,目光緊緊鎖定在姬祁身上,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線索,“你是他的弟子,應該對他有所了解吧?你知道他的身世嗎?”
姬祁心中一愣,暗自嘀咕:“前輩您對情域之事如此上心,又怎會不知老瘋子的身世呢?”但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搖了搖頭道:“前輩,您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對師父的身世也只是略知一二,更何況是他的師父呢。”
器宗宗主聞言,輕輕嘆息,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別人的身世,以器宗的實力和情報網,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然而,對于他,我們卻仿佛面對著一個無解的謎團。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在天地之間一樣,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背景。而且,他一出現,就展現出了驚世駭俗的實力和天賦,如同一個神話般的人物,讓九天十地都在猜測他的身世,卻無人能夠解開這個謎團。”
姬祁聽到這里,不禁瞪大了雙眼,心中充滿了震驚:“難道說,師父的師父,那位老瘋子,竟然如此聲名顯赫?連九天十地都在關注著他?”
器宗之主面帶笑意,微微頷首道:“待你深入探究他的豐功偉績與無上榮光,自會領悟他何以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豐功偉績?”姬祁心頭疑惑更甚,他向來未曾聽過老瘋子的往昔,更遑論知曉其是否曾有震撼天地的作為。
“看來你對他那神秘莫測的身世一無所知啊。”器宗之主輕嘆一聲,話語間流露出一抹遺憾,“他猶如迷霧中的行者,讓人難以看清。不過,他竟收了金娃娃為徒,這究竟是金娃娃的造化,還是劫難,真是難以說清。”
姬祁滿心困惑,只聽器宗之主又似在喃喃自語:“你在無相峰上的地位,已然堪比那些圣地傳人。然而,也正是因此,你結下了無數的仇怨。暫且不提他自身的仇敵,單單是金家的仇敵,便已是多如牛毛。”
器宗宗主的話語輕輕落下,卻引得姬祁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在老瘋子門下修行的日子里,姬祁早已學會如何在風雨中屹立不倒,外界的任何波瀾都無法擾動他的心緒。
無相峰,這個看似孤立無援之地,實則蘊含著不屈的意志與強大的力量。它能在眾多敵人的環伺下依然屹立,這便是最好的證明——無相峰從不畏懼任何挑戰。
“前輩,您的話我記下了。”姬祁語氣誠懇而謙遜,“不過,我此行本是來學習,未曾想還能承擔這樣的使命。您讓我轉達的話,我定會一字不差地告訴師父。”
器宗宗主的神色變得凝重,緩緩說道:“繁世將至,這是一個天地劇變的時代。天機榜,這上古遺留下的神秘榜單,每隔千年便會現世一次,揭示天下英雄的運勢與機緣。金娃娃作為被天機榜選中的關鍵人物,其一舉一動都將受到天道的注視。若想他平安無事,就必須有人出手,為她遮擋天機,改變既定的命運軌跡。”
姬祁聞言,眼中閃過好奇與疑惑:“天機榜?這聽起來像是神話中的存在。不過,既然師父知道此事,他必有應對之策。”
器宗宗主點了點頭,正欲轉身離去,卻被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斷。他目光轉向遠處,只見一位身姿曼妙、容顏嬌媚的女子緩緩走來,正是柊葳。
柊葳的出現,讓器宗宗主不禁多看了姬祁一眼,心中暗自揣測兩人關系。他深知柊葳性情清冷孤傲,從不輕易與人親近。然而,為了姬祁的修行突破,柊葳竟不惜耗費數個時辰,為他跳舞,直至身心俱疲。那一晚,器宗宗主恰好目睹了這一幕,對姬祁與柊葳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有了更深的認識。
“姬祁,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器宗宗主說道。器宗宗主的神色驟然變得嚴肅無比,他沉聲道:“離柊葳遠點,能多遠就多遠。這不僅關乎你的安危,更是為了避開無謂的紛爭。我雖不清楚你師父的真正背景,但能察覺到,柊葳背后的力量之龐大,遠超你我的想象,甚至比卜洛山的勢力還要強大得多。在這亂世將至的時代,有些人、有些事,是我們絕對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