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搞清楚主次關系（第2頁）

祝千帆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一招好狠！張院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們的確沒有準備具體數據啊！”

沒想到，張砥礪卻將右手伸進西裝的內膽口袋，從里面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來。他不緊不慢地將它展平，然后舉了起來，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說道：“鄧總，我們不是沒有做定量分析，只不過因為昨晚時間太急，所以沒來得及將它放在ppt里罷了，我可以將這個分析拿給李院士和各位專家審閱，也可以給你們審讀，但是，結論十分清晰，很巧的是，我們計算下來，高低軌結合方案要比你們的方案成本節約40！”

所有人都驚呆了。

鄧挺半張著嘴巴，完全沒有料到張砥礪竟然還真準備了后手。

而會場上最感到不可思議的，反而是張砥礪的團隊。

所有人昨晚都知道，當譚匠心將材料整合好，在張砥礪的帶領下一起評審過之后，就各自回家休息，沒有再進行更多的溝通，遑論去計算這些數據了。

李承墚終于開口了，問道：“你們對于高低軌結合這個方案如此有信心？”

還未等張砥礪回答，向碧君搶著問道：“張院，我問你，你們的同步地球軌道衛星要如何研制？你們應該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和能力儲備吧？”

這個問題一出，會場上一片議論紛紛。

張砥礪漲紅了臉，卻說不出話來。

李承墚見狀，頗為威嚴地用目光止住了向碧君繼續說下去：“碧君，無關的問題就不要問了，這與‘萬星’計劃的方案選擇沒有關系。”

說罷，他又扭過頭面向大家，點評道：“各位，你們都準備得很充分，我同意，我們需要將這件事充分論一論，盡管進度很趕，也不能倉促上陣。除去技術方案和商業成功之外，你們還有沒有從其它角度考慮過‘萬星’計劃的目的？”

祝千帆聽到這個問題，突然忍不住喊了一句：“國家安全！太空安全！”

無論是張砥礪，還是鄧挺，甚至于李承墚和向碧君，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都頗為贊賞地微微點了點頭。

尤其是張砥礪，一直都認為國家安全就是“萬星”計劃的應有之義，只不過在進行方案設計的時候，似乎沒有太直接的關系。不過，自己的人在這個場合將這個理念喊出來，并且得到李院士的肯定，怎么著都是件掙面子的事情，尤其是在被向碧君那個問題刁難之后。

祝千帆這個表現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這時，李承墚再次說道：“小伙子說得沒錯，站在國家的角度，國家安全和太空安全才是我們建設這樣的基礎設施所最優先考慮的因素，我們都要搞清楚主次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