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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推了推眼鏡，緩緩點頭，

“理論上可以。若能提供充足證據證明消費確為現任伴侶所用，且對方同意承擔部分責任，可抵消少量清算金額。”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林薇薇緊抓著李濤的手，“但惡意轉嫁的賠償金，必須全額支付給周先生。”

林薇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拽住李濤的手腕就往戀愛登記窗口拖，

“李濤，我們現在就登記！快！只要抵消一點，剩下的我總能想辦法”

“啪

——”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里炸開。

李濤甩開她的手，掌心通紅，臉上滿是嫌惡，

“林薇薇你是不是瘋了？撒泡尿照照自己現在什么德行！”

他后退兩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濕透的襯衫和慌亂的眼神，“你現在就是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誰要跟你登記啊？”

林薇薇僵在原地，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她張了張嘴，喉嚨里像是堵著團棉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直勾勾地盯著李濤，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工作人員輕咳一聲，瞥了眼呆若木雞的林薇薇，像是見怪不怪似的，將一疊文件推到她面前。

“林女士，若無法當場結清，只能辦理借貸。”

我瞥了一眼，文件上羅列著幾種借貸方案，年利率一行的數字觸目驚心。

林薇薇麻木地盯著那些文字，耳邊工作人員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