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哲也是一臉的期望,“二嫂,我們去一會兒就回來。”
容華看了一眼弘哥,“去吧,只是別坐的太久,三爺那邊還有許多事要做。”
薛明哲應下來。
看著薛明哲和弘哥興沖沖地出了院子。
春堯有些擔心,“要不然奴婢多讓幾個人跟著。”
在自己家有什么打緊,薛明靄現在只將自己關在書房里,明哲和弘哥過去了說不定能引薛明靄說些話,讓薛明靄舒暢情緒,能稍微豁達些別再惹出什么禍事。
一會兒功夫薛明哲和弘哥回來,“大哥在三哥那里呢,大嫂還做了不少的飯菜。”
錢氏帶著薛明柏去開解薛明靄了。
這些事錢氏總是想得周到,又是關懷又是照顧,會讓薛明靄心里覺得好一些,老夫人也會覺得錢氏做的妥當。
容華問薛明哲,“你們將沈老將軍去過西北打仗的事說了嗎?”
薛明哲笑著點頭,“說了,師傅在西北見過的事我們都說給了三哥,三哥聽著也很有興趣,要不是大哥要和三哥一起吃飯,我們還能再坐一會兒。”
薛明哲目光閃爍,連同弘哥也有點高深莫測端正坐在一旁不大插嘴。
薛明哲和弘哥心里清楚,去跟薛明靄說西北的事,是要讓薛明靄有些心里準備,薛明睿擔心薛明靄去了西北會心里落差太大,承受不住邊疆的艱苦。
薛明哲道:“我和三哥說,將來長大了一定也去西北打仗。”
容華溫和地一笑,“你三哥怎么說?”
“三哥說那時候,朝廷說不定已經安定了邊陲。”
容華的笑容又是一深,薛明靄是真的不經世事,各朝各代的邊陲沒有安定的道理,京里一片繁華,邊疆無時無刻不是劍拔弩張,只要稍不留意就要燃起烽火,朝廷對邊疆用兵向來持久,這就是邊疆艱苦的原因。
難得的是薛明哲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志氣。
弘哥不甘示弱,“我也去,過不了兩年我們倆就都能去了。”
真等到薛明哲和弘哥都去了西北,她也會整日擔憂,時時刻刻盼著他們的好消息,“那就要跟著沈老將軍好好學習,將來別丟了老將軍的臉面。”這也是她的私心,師從沈老將軍,去了邊疆總會被照顧一些,再說有了本領到了戰場上才能保命。
送走了薛明哲和弘哥,春堯進書房服侍容華寫些字帖,容華才寫了兩張,木槿進來給容華的手爐換炭,容華寫得興起忘了時辰,過了大半天只覺得手爐又被拿走了一回,這才囑咐木槿,“給我倒些茶來喝。”
茶遞了過來,容華看到修長的手指和袖口的銀緣,容華像被抓包了一般,抬起頭看到薛明睿明亮的眼睛。
自從上次她在書房里畫荷花圖腰酸之后,薛明睿就讓她少到書房里來,她嘴上應承得好,卻總是忍不住技癢,“我就寫了一小會兒。”容華放下手里的筆想去給薛明睿整理領口,卻不小心手指蹭到薛明睿的下巴,抹上了一抹墨跡。
只要看到容華眼睛中調皮的笑意,就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他卻不說破,任著她笑。
笑到最后她才知道什么叫以靜制動,薛明睿像往常一樣端坐在椅子上,丫鬟們出來進去收拾筆墨,他帶著臉上的墨跡也不在意,倒是她慌了神,拿著帕子遮遮掩掩地擦掉,他清冷中帶著優雅、沉著的氣度讓人恨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