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早就知道只有靠拜恩師才能考中舉人?
廖氏道:“這幾日我打聽,原來孟大太太的娘家侄子今年考中了舉人,聽說孟大太太的侄子平日里不學無術,在族里義學中胡作非為,只結交契弟不見有進益。孟春之在學里不知因什么和他打過一架,之后族里調解幾次沒有成,孟春之便被擠出了義學,孟大奶奶之后再很少見娘家人。”
孟春之從義學中出來,孟大太太和娘家幾乎斷絕了往來,應該不是打了一架這樣簡單,后來孟大太太想方設法想要讓孟春之中舉,除了為了孟春之的前程,也是要和娘家賭氣吧!
孟大太太求她幫忙在前,孟大太太不學無術的侄子中舉在后,那么孟大太太說的話就不該是空穴來風。
廖氏道:“老爺聽說這次的恩科依舊是這樣,要靠著拜恩師才能中舉,老爺沒拜過恩師,自然不可能考中了。”
所以三叔父就不準備再去試了。
容華抬起頭問廖氏,“三嬸有沒有回娘家問問。”廖氏的父親畢竟是翰林院侍講,說不定會聽到什么話。
廖氏低下頭笑笑,“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廖家十分看重男丁,嫁出去的女兒通常不會管的。”
容華仔細一想,不光是廖氏,薛夫人也很少提起娘家,更鮮有回去。
廖氏臉上有了些悔意,“要你三叔正當考取功名也是我的主意,我總覺得以你三叔的才學捐官可惜了。”捐的官一般會被人瞧不起,陶家又沒有很硬的靠山,即便入仕也是籍籍無名,與其這樣不如參加科舉,中舉之后再花些銀子謀個缺兒這才是正途。就算是一次考不中三年后也該差不多,誰知道會有這種消息傳出來,陶正川一下子泄了氣。自從落了
見錢眼開
任靜初道:“只要自己有了產業,將來做什么都容易些。”這是哥哥的原話,在薛家她不比大嫂錢氏進門早,不比容華是一品誥命夫人,可是在別的方面她卻占優勢。錢氏娘家早就敗落,容華父親如今還壓在大牢里,她要讓薛家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沒有權勢怎么能在勛貴中立足?薛老夫人畢竟是老了,將來去了,薛家便不能再倚靠和碩長公主的名聲,還不是要借姻親的勢?否則光靠薛家自己畢竟是獨木難支,還真要像薛明睿在朝中一樣,做個孤臣不成?
生意經薛二太太若是懂就不會向她家示好,尤其是在京城中開鋪子,不是誰開都能賺錢的,說白了,不靠著多年經商攢下的關系,是不可能會盈利的。
……
薛二太太靠在迎枕上歇著,任媽媽從外面進了屋道:“三爺和三奶奶從任家回來了。”
薛二太太點點頭,留著任媽媽在旁邊坐了,臉色陰沉不定,只道:“她們和我說的可是真的?任大奶奶……來看容華,半途中卻被三奶奶……堵個正著?三奶奶在園子……里四處尋老夫人,鬧著要回娘家?”
就算她不說,二太太也會從別人嘴里知曉,這些事已經鬧到人盡皆知,遮掩是決計遮掩不過去了。
任媽媽上前勸慰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不是好多了,陶家將紅英接走了,三爺和三奶奶也知道錯了,日后只要三爺夫妻和順,也不枉費太太的一番心思。”也不怪二太太傷心,老夫人平日里多疼二太太,從來不說二太太半點錯處的,昨晚卻在小輩面前罰了二太太跪,不留情面地將二太太訓斥了一頓。
二老爺聽說了,竟然也沒安慰二太太半句話,反而咬死了是幫三爺要紅英,埋怨二太太凡事不弄個明白就鬧個家宅不寧,其實誰不明白,三爺是為了怕傳出去笑話,將所有罪名攬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