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道:“我只當(dāng)她說話沒個準(zhǔn),家里又有出塵師太保著,也就沒在意。”頓了頓,“沒想到應(yīng)了她的話。”
陳媽媽道:“誰說不是呢,這馬道婆平日里就輕佻,每日進(jìn)府都跟太太要錢去藥王跟前上供,供了幾年二小姐的病也不見起色,我們也就沒心了。”
是這樣,所以沒將她當(dāng)回事。
大太太微微思量,“一會兒你去將她叫來,我再仔細(xì)問問,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當(dāng),到了如今田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陳媽媽連忙吩咐人去三圣庵找馬道婆進(jìn)府,自己帶了翡翠往八小姐住處去了。
翡翠將東西收拾好,等著陳媽媽來領(lǐng)她去八小姐那里,翡翠心里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就算八小姐對她有多不滿她都無所謂,有二小姐在她后面,天就塌不下來。
陳媽媽進(jìn)門,二小姐正睡著,翡翠悄悄向二小姐磕了頭便和陳媽媽一起走了。
到了八小姐屋里,翡翠只站在陳媽媽身后,低著頭不說話。
陳媽媽將來意說了一遍,“因是嫌八小姐屋子里的人少,才將翡翠撥過來,有三個二等丫鬟,這才勉強(qiáng)能夠用。”
陳媽媽說完這話,不等八小姐有什么意見,陳媽媽便道:“翡翠快去見過八小姐。”
有陳媽媽在,翡翠行事甚為恭謹(jǐn),上去給容華行了大禮,算是認(rèn)主了。
翡翠再抬起頭,看到的是八小姐的笑臉,“平日里做什么比較拿手?”
翡翠實(shí)話實(shí)說地回道:“針線。”
容華滿意地笑道:“這回可好了,我又多一個幫手。”瑤華這么快就有了新的動作,又是借著大太太的手送進(jìn)來的,讓她無法拒絕。
翡翠看似恭謹(jǐn),卻微揚(yáng)下頜,眼睛里哪有半點(diǎn)柔順的樣子。
陳媽媽坐了一會兒離開不提。
容華將手里的針線分給翡翠,“我想給母親做一件花邊儒襖,你以前是母親房里的,知道母親喜歡什么樣,花邊我還沒繡,你正好幫襯。”
翡翠沒想到八小姐會這么快派活兒給她,她剛到二小姐屋里那會兒,前幾天也是沒有事做,在一旁尷尬地做了些時候的閑人。更何況針線本來就是她擅長的手藝,八小姐交給她,是抬舉她的意思,翡翠不禁得意起來,她眼里瞧得是,八小姐低眉順目,巴巴地想來收攬她。
翡翠揚(yáng)起眉毛,人也驕狂起來,“花邊儒襖啊,大太太最喜歡穿二小姐做的,別看二小姐針線動的不多,但是做的東西最合太太心意,畢竟是母女連心,這個誰也比不了的。”
這話的意思是,八小姐是個庶出,就算怎么賣好都是無用的。
木槿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剛要上前,卻被容華扯了回來,木槿不服氣地撅起嘴,臉憋得通紅。
心機(jī)(下)
翡翠在一旁做針線,下面的小丫鬟都過來看,“翡翠姑娘的手真巧啊。”
另一個小丫鬟道:“你懂什么,翡翠姑娘是從大太太房里出來的,手藝當(dāng)然是不一般了。”
“要是姑娘得空教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