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著,這倒也不算什么,少夫人許了芮青姑娘就是,時間長久了也就沒有人再說閑話。”
容華微微皺起眉頭,“名位倒是容易。”
馮立昌家的和容華推心置腹,“少夫人是擔(dān)憂陶大爺?shù)幕槭隆!?/p>
她沒有看輕芮青的意思,只是讓一個丫頭做了陶家大奶奶,陶氏族里不可能答應(yīng),這個主位還是要留給出身規(guī)矩的小姐,按照慣例,尋一個本分人家的女兒也非難事,所以芮青就算有了名位也不過是姨娘罷了。
“要不然少夫人將這件事交給奴婢,奴婢去問問芮青姑娘的意思。”
容華眼睛一亮,“也好。”芮青在她面前有什么話也不好意思開口,馮立昌家的畢竟年長,又會說話,說不定能套出芮青的真正意思。
馮立昌家的歡歡喜喜地出了門。
……
任靜初懨懨地躺在床上,忽然之間看向青穹,“你說,三爺是真的要去西北,還是嚇唬人的。”
青穹被問得一愣,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要不然三奶奶去問問三爺,三爺應(yīng)該會和三奶奶說實話。”夫妻之間有什么不好問的,再說去西北這么大的事,三爺總該和三奶奶商量才是。
“我看他是想要挽回顏面罷了,家里長輩不同意他也沒辦法擰著來,正好就能脫身,”說到這里抬起頭期望地看著青穹,“你說是不是?”
三爺?shù)臉幼酉袷窍铝撕菪模瓦B蝶飛、蝶蘭都偷偷抹眼淚,三爺?shù)氖履睦飼m著她們倆。青穹剛想到這里,王婆子夾著風(fēng)氣沖沖地進了屋,“那兩個小賤人又嚼舌根,哪天我一定替三奶奶撕了她們的嘴。”
任靜初皺起眉頭,“怎么了?”
王婆子冷笑一聲,“還不是蝶飛、蝶蘭兩個小賤人,家里早說不準(zhǔn)隨便議論三爺?shù)氖拢@兩個小賤人,仗著能說會道,連主子奶奶們都越過去,單在三爺耳邊吹風(fēng),尤其是那兩雙騷眼睛,慣能使出許多狐媚來,三爺怎么能不著道。”
任靜初心中正不舒坦,聽王婆子這樣一說,之前的陰郁全都化成了惱怒,“她們又說什么了?”
王婆子道:“那蝶蘭說,三爺能去從戎是好事,將來立了功回來仕途平坦,也能挺直了腰板,便不受別人壓制,”說到這里頓了頓,“蝶蘭的話是什么意思?三爺受了誰壓制?奴婢偶爾聽到一句尚且不堪,蝶飛、蝶蘭整日膩在三爺房里,背地里還不知道教唆什么,三爺這兩次動氣難保不是她們的功勞。”
這兩個丫頭竟然在諷刺她,任靜初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去將蝶飛、蝶蘭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她們?nèi)隣數(shù)脑捠遣皇撬齻兘痰摹!?/p>
王婆子立即應(yīng)了,出門便揚起了嘴角,大呼小叫地讓丫鬟去將蝶飛、蝶蘭叫來回話。
蝶飛、蝶蘭進了屋,一個穿著粉色暗花小襖,另一個穿著柳綠丁香小襖,唇紅齒白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果然是狐媚的模樣。
任靜初干脆從床上起身,不由分說,上前就打了蝶蘭一巴掌,蝶蘭剛捂住了嘴,蝶飛臉上也挨了一下。
任靜初指著蝶飛、蝶蘭大罵,“你們兩個是什么東西,敢在三爺面前嚼舌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著看向王婆子,“替我好好管教管教這兩個丫頭,問問她們?nèi)隣斠ノ鞅笔遣皇撬齻兘趟舻摹!?/p>
蝶飛聽了這話跪了下來,“三奶奶,奴婢們從來沒跟三爺說過這種話啊。”
任靜初沒說話,王婆子已經(jīng)冷笑道:“沒說過?我就親耳聽到你們說,三爺該去西北。”說著伸出手去擰蝶飛。
蝶飛被擰得慘叫,蝶蘭目光一閃就要跑出去,王婆子早有準(zhǔn)備,伸手就將蝶蘭扯了回來。蝶飛膽小不敢動,只是不停地給任靜初磕頭,“三奶奶饒命啊,奴婢們不敢做這種事。”
王婆子聽著哭聲來了精神,“三奶奶,這時候不好好懲治她們,將來她們就要爬到三奶奶頭上去。”
任靜初的怒氣正沒處發(fā)放,被王婆子這樣一說也來了精神,“打……我看她們不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