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新鋪的翠藍色被褥被揭開扔在一旁,她想起身穿衣服卻被他抱在懷里,這個樣子,不合禮數又荒唐,萬一被人知道,那可怎么才好。
“侯爺還有公文沒看完吧?”這次工部貪墨的案子一定十分棘手,不然也不會落在薛明睿頭上。
“貪墨的銀子怎么也找不到。”薛明睿手指撫過容華的鬢角。
第一次面頰粉紅,鬢角出了汗。
“沒有銀子,無法定案吧!”多少銀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樣的大案卻半點銀子也沒查抄出來。
這種案子,越早具結越好,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不管查沒查出來,施勉都已經定了死罪,任誰是施勉上面的人,只要他聰明都會將銀子放在明顯的地方,早結案也少牽連不少的人。
這銀子怎么也尋不到,那就是做了周密的安排。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容華縮在薛明睿懷里,手腳用不上半點力氣。
無論如何,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薛明睿微微一笑,“不怕查不出來,關鍵是查出之后……”
查出來之后。
容華忽然想到,“王爺的府邸總沒有人敢去查,不管是安親王、莊親王、英親王都有幾處別院……”
薛明睿輕微頜首。
“明日安親王妃還要來府里,”容華轉過身看薛明睿,“侯爺。”一不小心就會掉入別人的圈套,為人所用。
“安親王妃來了也就能知曉大半,到時候我讓小廝去知會侯爺。”
“不要太辛苦,讓小廚房多燉些湯補補身子,你的腰還沒有我一掌寬。”
容華紅了臉,“是侯爺的手大。”
聽著懷里的人呼吸漸漸平穩,他也舒展了眉角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她怎么也不想起身,好像睜眼閉眼之間天就亮了。
木槿進屋服侍容華起床,容華縮在被窩里,讓木槿去拿一套干凈的小衣。
木槿笑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容華低頭一看,昨晚扔下來的褥子也被收走了。
容華盡量不去想婆子收褥子時的表情,雖然是新婚,也不能日日換新床鋪,少不得要讓人笑話。
木槿上前伺候容華穿小衣,錦秀進來問:“少夫人的傷是不是能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