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初的怒氣正沒處發放,被王婆子這樣一說也來了精神,“打……我看她們不說真話?!?/p>
王婆子將門外粗使的婆子叫進來,那些婆子得了差事也不客氣,就壓著蝶飛、蝶蘭要掌嘴。
蝶蘭扭動著身子,“三奶奶,咱們薛家從來都是善待下人,沒有情形不明就責罰的道理?!?/p>
王婆子陰狠地咬起牙,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蝶蘭眼前一花耳朵嗡鳴聲不絕。
蝶蘭好不容易緩口氣,仍舊不服,“三奶奶,奴婢不敢教唆三爺,再說三爺憑什么聽奴婢的,奴婢除了薛家哪里都沒去過,哪里知曉朝廷里的事,三奶奶仔細想想便知道奴婢是被冤枉的……”
王婆子不等蝶蘭將話說完,上前又是一陣的打。
幾個婆子動手打的氣喘吁吁,蝶飛、蝶蘭也是滿嘴鮮血不成模樣。
“三奶奶,”王婆子道:“這樣的丫頭留著也是無用,不如讓牙婆子領了出去,這樣家里也干凈?!?/p>
任靜初看見蝶飛、蝶蘭的慘狀,想想薛明靄暴怒的模樣,心里也有些害怕,王婆子做這樣提議,也是讓薛明靄眼不見為凈。任靜初皺起眉頭,“讓牙婆子來領人,那也要兩人的賣身契?!?/p>
王婆子自告奮勇,“奴婢去三爺屋里找找,說不得就能找來?!?/p>
任靜初點點頭,王婆子喜滋滋地退了出去,人剛拉開門,只覺得迎面一陣勁風,接著xiong口一痛整個人飛起來又重重摔在地上。
王婆子正摔得七葷八素,薛明靄上前幾步一腳踢在王婆子腰眼上,惡狠狠地罵,“你這只老狗。”
王婆子頓時疼得渾身冒汗,薛明靄不再理睬他幾步跨進內室,一眼看到縮在地上的蝶飛、蝶蘭。
任靜初聽到薛明靄的聲音,不由地一陣心慌,正不知道該怎么辦好,薛明靄已經紅著眼睛上前,不由任靜初分說,伸出手來掐住任靜初的喉嚨,“你不給我留活路,大家就一起死了也干凈?!?/p>
任靜初雙手不停地揮舞。
屋里的婆子們這才回過神來,忙上前去拉扯薛明靄,“三爺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p>
薛明靄哪管三七二十一,婆子們來拽扯,薛明靄反而更加用力,任靜初好不容易從薛明靄手里掙扎出來,沒命地往出跑,薛明靄追上前去,伸手只拉住了任靜初的衣裙,任靜初腳下一滑頓時摔倒在地,頭結結實實地摔在門檻上。
……
二太太正在屋里聽酒樓的管事報賬。
管事的道:“這兩日賓客多了起來,我們家的酒樓有任家的照應著,比尋常人家要熱鬧許多?!?/p>
二太太露出幾分欣慰的笑容。
那是自然,任靜初出面開的酒樓,任家私底下都通著氣,常寧伯雖然去了西北,任家還有常寧伯世子撐著,世子爺也是個能干的,找了許多有名的才子住進酒樓里,只等著他日高中,酒樓就會聲名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