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子笑吟吟地道:“少夫人懷著身孕,胃口自然會時常變化,現在看來小主子說不得和侯爺一樣喜歡甜食呢。”
原來她是想要吃甜的,怪不得突然想到了龍眼。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知曉她的想法,忽然在她肚子里拳打腳踢起來。
容華摸著肚子,屋子里一片笑意盈盈。
牛婆子道:“這樣好動又和侯爺一個胃口,定是個小少爺。”
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寶寶長得像誰多一些,將來的性子是好靜還是好動,月份越大她就越期盼著和孩子見面。
牛婆子領著屋子里的下人退下去,容華正準備和錦秀下棋,馮立昌家的進來道:“陳媽媽昨天夜里沒了。”
沒想到李氏才沒了,陳媽媽就跟著去了,容華道:“有沒有說什么病?”
馮立昌家的搖搖頭,“倒是衙門有人過問了,怕是南方的瘟病。”
南方的瘟病?難不成是被鄰居舉報到了衙門?自從南方有了瘟疫,衙門就貼了城門告,若是發現誰家里有瘟病就要上報衙門,知情不報的要論罪,陳家一下子死了兩個人,鄰居必然是害怕了。
馮立昌家的知曉陳媽媽平日的作風,陳媽媽仗著李氏的勢在府里橫行不說,在外面也是趾高氣揚,“陳家和鄰里關系不好,大概是要借機出口氣。陳家這段時日又是請僧眾又是請法師,折騰得這么大,衙門定會仔細查。”
墻倒眾人推,衙門四處打聽,街坊四鄰定然是口徑一致,這樣的話陳家就有可能被驅逐出京。
“恐怕一會兒二太太會讓人來問少夫人的意思。”要不要保下陳家就聽少夫人一句話。
容華看向馮立昌家的,“你覺得陳媽媽長子一家品性如何?”
馮立昌家的手心出了些汗,少夫人問她是因為她從前也是為李氏做事的,對陳家十分了解,現在只要想到她曾是李氏的人就要心虛,多虧李氏讓她跟著少夫人,否則現在她也是沒有好下場,“陳媽媽和李氏是一條心,陳家老大為人倒是憨厚,有許多事不愿意為李氏去做,陳家的媳婦雖然聰明卻沒有許多壞心腸。”
馮立昌家的沒必要為陳家遮掩,現在陳媽媽已經死了,陳媽媽兒子一家回陶家做事也是應該。
容華道:“讓高越去趟衙門問問清楚,若不是瘟病就將人放了。”后面的事有陶二太太王氏安排。
馮立昌家的躬身下去安排。
李大太太這幾日常去陳家,若是陳家瘟病的事鬧開了,李大太太不知道要怎么焦心。
容華進內室里休息,春堯幾個在外面做針線,南院一時安寧下來。
……
養心殿里皇帝正看英親王呈上來的恩科考卷。
被挑選出來的幾張卷子放在一起來看,仿佛出自一個人的手筆,尤其是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平仄對仗很是相同。
秋闈和會試的卷子都不會呈給他來看,只要考官認同就會呈給他名單。要不是有之前秋闈的例子,他還不能命英親王仔細查看恩科試卷,國家科舉取士卻讓他們借機謀私,皇帝一掌拍在考卷上。
旁邊的領侍衛內大臣李忱跪在地上。
“你去趟都察院,兵分幾路將這次主持恩科的主考、同考、提調都控制起來由你分別審問,要問出來是受了誰指使,有多少考生牽連其中,問出一個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