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道:“在工部案子沒有完全審清之前,二叔父恐怕要在家里賦閑一段時間。”
二太太還沒說話,老夫人笑道:“這么大的案子沒有被牽連進去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等到這陣風過去,朝廷自然就會有個章法出來,只要人沒事,其他的都還好說。”
二太太用手絹擦擦眼角,“誰說不是呢。”
老夫人慈祥地一笑,“你擔驚受怕了好幾日,這下子能放下心了。”
二太太連連點頭。
聽到這樣的消息,老夫人頓時來了興致,“讓人去篩些好酒來,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明睿在外面辦差,老二又下了大獄,容華在家里操持賑災的米糧,大家又都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明睿差事辦好了,老四又出了事,現(xiàn)在所有事總算都有了些眉目,大家就喝一杯,等到明天老二回來了,我們再為他接風。”說著話,丫鬟已經(jīng)拿了熱酒,分別給眾人滿上,就連女眷也都滿了一小杯。
滿到弘哥跟前,老夫人笑道:“親家少爺也少喝一些,你們年紀小的卻不能多吃。”
弘哥立即起身謝了老夫人的酒。
眾人請老夫人說上兩句,老夫人笑著道:“也沒有別的好說,只要我們一家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眾人一起應著吃了酒。
容華抬起頭看向錢氏,錢氏被擠在二太太和薛明柏中間,一不小心就被人忽略了。
吃過飯,弘哥、薛明哲和薛明睿在書房里說了會兒話,時辰不早了,容華將弘哥送了出去,弘哥失望地搖搖頭,“姐夫說,要聽先生的,先生說什么時候?qū)W就……”可憐兮兮地看了容華一眼,“姐,你就幫忙去說說。”
既然之前答應了薛明哲和弘哥,她就免不了要去開口。
容華回到房里,錦秀道:“侯爺在書房里。”
容華轉(zhuǎn)身進了書房,薛明睿坐在書桌前看公文,容華不好上前說話,干脆拿了本書也在旁邊跟著看。
這話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說,薛明睿已經(jīng)和弘哥他們說的很清楚,難不成她說了就能……她這般思量,卻不知已經(jīng)有人彎起了嘴唇。
難料
薛明睿寫公文,容華上前磨墨。
看著薛明睿將公事都處理完,容華下定決心才開口,“弘哥和七弟想要早點跟先生學騎射,讓我和侯爺說說情。”
說說情。
他的眼角一抽,她從側(cè)面卻只看到了他緊抿的嘴唇。
“學騎射哪有那么簡單。”
容華不禁泄氣,薛明睿如果那么好說話,就不會有那樣的名聲,薛明哲和弘哥兩個人也就不會來求她了。
“反正早晚都是要學的,弘哥和七弟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知道薛明睿不會隨意改變想法,不過看在薛明哲和弘哥對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她怎么也得盡盡力。
薛明睿淡淡地道:“要準備稍矮的馬匹,腳程還不能不快,脾氣不能太軟又不能暴躁,弘哥和明哲看起來似是穩(wěn)重其實還都沒有過調(diào)皮的年齡,所以選馬就不能馬虎。”
想一想也確實是這樣,教騎射不比別的,弄不好要有危險,所以不能大意了。容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將薛明睿用過的毛筆放進筆洗里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