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媽媽笑道:“錯不了,少夫人嫁過來一段時間了,她的喜好我們都有些了解,況且少夫人身邊的丫鬟怎么能不清楚呢。”
二太太這才點點頭,“要不是恰好如萱出了事,我正顧著老爺哪里有時間做這樣的安排。”
任媽媽笑道:“說的是。”
正說到這里,外面的丫鬟進屋道:“二太太,老夫人請二老爺和您過去呢。”
二太太一怔,“什么事?”
丫鬟道:“外面傳消息,朝廷有了賞賜,侯爺已經接了旨,正和內侍一起回府里來呢。”
薛崇義在屋子里隱約聽到了說話聲,揚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太太忙吩咐丫鬟去給二老爺找衣服來,進屋道:“朝廷有了賞賜。”
薛崇義思量了片刻,整個人一掃沉醉有了精神,“還愣著干什么?快取我的衣袍過來。”
二太太從小丫鬟手里接過衣袍,服侍薛崇義穿上,薛崇義到鏡子旁邊一看,只見自己兩頰紅成一片,呼吸間似有濃濃的酒氣,“快去取濃茶來給我,有沒有醒神的膏子。”
二太太道:“有。”然后叫丫鬟去拿來,這邊屋子里忙成一片,二太太從薛崇義緊張的臉上看出些端倪,“這次的賞賜怎么會這么突然?”
薛崇義道:“你懂得什么,皇上行事有時候便是這樣疾風驟雨,雷厲風行,”頓了頓,“這次明睿是立了大功,我剛才還想,上一次蘇錫堯的案子是因為后來出了亂黨,明睿才被責罵,這一次怎么也應該……”
看著薛崇義臉上難得的喜色。
二太太道:“老爺的意思是,說不定會有恩旨讓老爺官復原職?”
薛崇義抬起眼睛,“這也是難說的事。”
二太太笑道:“老爺在工部本來就是受這件事牽連,再說,上次陳家人找上門,明睿在外面,家里還不是老爺和明柏、明靄,要不然明英幾個還不是會出事。”
薛崇義笑道:“但愿如此。”
二太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要不然明睿接了旨,怎么還會有內侍跟著上門,不是傳旨是什么?”
薛崇義不可置否,忙去用冷水洗了臉,走到鏡子前看到臉上仍是紅成一片,正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低頭瞧見桌子上二太太的香膏。
二太太頓時也想起來,“我幫老爺用膏子遮掩一下,到時候老爺跪下接旨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薛崇義皺起眉頭,“我一個男人怎么能用你們女人的東西。”
二太太道:“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老爺就將就一下,總歸是老爺的好日子,不能這樣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