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忽然想到一件事,抿嘴笑起來,“應該再做一雙小襪子才對,娘應該送小襪子的。”
薛夫人一怔這才道:“可不是,我都忘記了,是有這個風俗。”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容華才起身出去。
容華一走,如萱從側室里出來徑直走到薛夫人跟前跪下來,哭個不停,“夫人的心如萱知道,只是……如萱不想讓夫人再為難,夫人就讓如萱剪了頭發做姑子去吧。”
薛夫人嘆口氣,讓人將如萱扶起來,“少夫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讓我想想再說。”
……
容華剛出院子,身后立即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容華看看春堯,“去打聽打聽,是誰跟如萱說了什么。”
妒婦(下)
怎么會那么湊巧,兩個丫鬟同時表明心跡,一定是有人說了什么。
容華回到房里,如萱這一鬧府里頓時都傳開了,錦秀、木槿兩個丫頭看到容華回來,小心翼翼地琢磨春堯的臉色,看到春堯點點頭,兩個丫頭都松了口氣。
真是讓人擔心,畢竟如萱是怎么救的薛夫人,她們幾個都是清楚的。看樣子在少夫人沒嫁過來之前,夫人和如萱之間就有了默契。
錦秀端茶給容華喝了,木槿打發下丫鬟都下去,又捎了杯茶給春堯。
容華和平常沒什么兩樣,春堯倒是松了好大一口氣,一下子將茶喝了見底。
錦秀看了春堯一眼,她們這些人當中春堯是遇事最冷靜的,現在都是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剛才有多么兇險。
春堯喝完茶就自然而然地退下去打聽消息。
容華放下茶碗微微一笑,她這個嫁入薛家的新婦,不但清理了薛明睿身邊的大丫鬟,還拒絕了薛夫人送進來的大丫鬟。
她的名聲恐怕很快就要傳開了。
這樣厲害的正妻,也好讓那些一心惦記她屋里位置的人打消這個念想。
容華向屋子里看了一眼,紅英、紅玉、紅梢都不在。
錦秀上前道:“剛才雁翎還打聽消息,不知道我們院子里還會不會新來大丫鬟。”
這不稀奇,她信賴的大丫鬟就只有春堯、錦秀,木槿雖然領的是一等丫鬟的月錢,和春堯、錦秀還有些區別,雁翎從她來的第一天起就想要在她面前立功,看中的是一等丫鬟的位置。
這倒沒關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種想法都是正常的。
容華正要去看會兒書,薛亦雙和薛亦宛兩個人一起進了屋。
兩個小丫頭邊向她行禮邊看她的臉色,薛亦宛看看薛亦雙,先將薛亦雙推了上前,薛亦雙有些心虛,“嫂子,我和亦宛一起寫了兩首詩拿來給你看看。”
容華將薛亦雙手里的紙條接過去,果然有兩首十分工整的詠蓮,不過從墨跡上看應該不是今天新做的。
兩個丫頭互相看看然后圍著她讀起詩來,薛亦宛擠擠眼睛薛亦雙就說上兩句,薛亦雙半天沒說話,薛亦宛就咬咬嘴唇,動動手指,薛亦雙又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