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家里出事,她是不想向庶女求救,想著趙家的關系已經(jīng)維系了那么久,現(xiàn)在不用什么時候用,卻沒想到……
再說那件事,她也不想讓庶女知道,畢竟五小姐也是庶女,那具尸骨到底怎么樣,她心里最是清楚,這幾晚她哪天不是輾轉難眠,有一日半夜丫鬟來掖被角還將她嚇了一跳,朦朧中覺得是順天府讓人來拿她,卻是所有罪名一并算在了她頭上,弄了半天才知道是自己被魘著了,可這便是她心里最大的擔憂,陶正安是什么性子,這些年但凡有事哪件不是推在她身上?順天府真的查出什么,陶正安只會將她舍了出去。
現(xiàn)在若是這件事交到容華手里,萬一中間出了什么差錯,真讓容華知道了以前的事,那可怎么辦?容華不是她親生的,豈會和她一條心,等于是她將自己的把柄交到容華的手里。若是她還有別的法子,如何也不肯讓庶女沾手這件事。
今天她會讓人去阻攔容華,就是怕容華知道得太多。
看到大太太這般,老太太心里不禁冷冷一笑,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又何必害了小五的性命。
老太太與大太太正說著話,義承侯府打發(fā)人過來傳消息,雅琴匆匆忙忙去外面聽了信,義承侯府打發(fā)一個婆子來傳信。
那婆子道:“家里有事,大奶奶今日就回不來了。”又與雅琴說了原由。
雅琴道:“勞煩您和我一起去與我家太太說一聲,這等大事我卻不敢輕易說的。”
那婆子因在路上就得了主意,便推脫,“家里還有事,我還要去稍遠的地方取藥回來,卻是沒有時間,姑娘肯通稟是最好的。”
雅琴道:“這如何是好,也不是我不肯,實在府里沒有這個道理。”
那婆子仔細想了想實在無法,只得和雅琴一起進了府。
雅琴先進屋通稟,“義承侯府來人,說是大姑爺病了,大小姐不能回府里了。”又將剛才那婆子的話都說了遍。
老太太看了一眼雅琴,讓雅琴將侯府的人叫去東側室里。
那婆子進了屋,老太太讓雅琴上了茶,那婆子如何能坐得住,只說:“還有其他事沒辦完,就先辭了,親家老太太、太太。”
老太太道:“姑爺素來康健,這次的病卻到底如何?”
婆子臉上一僵,說起之前準備好的話來,“恐這次有些不尋常,不然也就不會讓大奶奶留下照顧,已經(jīng)請了郎中,若是有了實情定然再來報的。”
老太太點點頭,讓芮青封了賞錢給那婆子,婆子推了兩次才肯收了。
老太太道:“聽說是有什么藥不湊手的?不若說來,我們府里也是備著一些的。”
那婆子卻道:“勞煩親家老太太了,已經(jīng)和藥鋪子的人說好了,恐已經(jīng)先取了些回去,一會兒奴婢便去稍遠的那家去了,都是配好的藥。”
老太太這才點頭。
那婆子施了禮,才告辭出去。
容華進到大太太院子里,正好遇見那婆子,那婆子曾見過容華一面,自然曉得,忙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
容華點點頭,那婆子才又尋路走了。
容華進到屋子里,老太太從側室里出來,見了容華親切地問道:“蔣夫人送走了?”
容華點點頭,“蔣夫人說過兩日請我去府里看堂會。”
老太太臉上頓時笑意更深,拉起容華的手,“這件事還要讓你多多費心,一會兒我們回去商議一下,看要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