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趟都察院,兵分幾路將這次主持恩科的主考、同考、提調(diào)都控制起來由你分別審問,要問出來是受了誰指使,有多少考生牽連其中,問出一個抓一個。”
李忱不敢有半點的猶豫上前行禮領(lǐng)命。
“入夜之后抓人,不準走漏半點消息。”整個養(yǎng)心殿充斥著威嚴的聲音。
李忱快步出了養(yǎng)心殿,拿著令牌去調(diào)親軍和京營。這次恩科的主考都是莊親王爺?shù)娜耍噬献屗麌兰訉弳枺y不成是要針對莊親王爺?他最不愿意辦的差事就是皇家的內(nèi)斗,萬一事情沒有辦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李忱只覺得腳步異常的沉重。
皇帝從御座上站起來,還沒有舉步眼前頓時發(fā)黑,張公公忙上前去攙扶,“皇上您還是歇歇,龍體重要啊。”
皇帝搖了搖手,“還是讓周院使過來把脈,不準和任何人說起朕的病,太后問起也說朕一切安好。”
張公公含著眼淚應(yīng)了,“奴才這就去請周院使。”
皇帝躺在內(nèi)室的軟榻上,將手里的奏折打開,卻怎么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跡。曾經(jīng)雄心萬丈如今是力不從心,皇帝迷迷糊糊躺了一會兒,不知道睡了多久慢慢睜開眼睛,風(fēng)吹開明黃色的幔帳,皇帝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紫金冠,眉眼清亮正端端地望著他。
皇帝渾身頓時起了冷汗,眼睛那個微眨那人已經(jīng)滿身鮮血,皇帝心里一緊驚呼出口。
“皇上,皇上……”
耳邊一陣疾呼,皇帝睜開眼睛,明黃的幔帳旁邊立著張公公。
皇帝松口氣,“讓周院使進來吧!”
周院使仔細地診了脈,“皇上恕臣直言,皇上龍體虛弱,金石丹藥不可再服用了。”
皇帝揮了揮手讓周院使去開方子。
周院使退了下去,皇帝閉了會兒眼睛立即又睜開,只要想到剛才看到了宣王,他就不敢睡過去。宣王看起來還是那么的年輕,他卻已經(jīng)是個連奏折都看不清的老人,坐上了皇位他卻失去了身邊的所有。
“將金石丹藥拿來。”
聽到皇帝吩咐,張公公忙道:“皇上還是聽周院使的,不要再吃金石丹藥了。”
不吃丹藥朝廷要交給誰主理?
皇帝揮了揮手,張公公只得顫著手將丹藥呈上去。
皇帝吃了藥不一會兒身上有了力氣,立即擺駕去慈寧宮。
皇太后才讓人點了檀香念過佛經(jīng),大殿里仍舊青煙裊裊,皇帝咳嗽了幾聲坐在暖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