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穹幾個也跟著婆子退下去,屋子里沒有了旁人,瑤華拉起任靜初的手仔細看去,上面兩根大紅金鳳染的指甲斷了一根,瑤華用手指仔細去摸了摸,“好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看著瑤華一臉關切的表情,任靜初鼻子一酸掉下眼淚來,“薛明靄他……薛明靄他……要娶陶容華房里的丫頭……”說到這里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頓時泣不成聲。
瑤華聽得這話一怔。
任靜初哭了好一會兒,才將成親當晚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這樣大的事是一定遮掩不過去了,這兩日就會有風聲傳出來。薛明靄在成親當日要嫂子屋里的丫鬟固然不對,任靜初當眾吃醋撒潑也是有失婦德。
現在薛明靄和薛二太太通通病了,又不像只是因這一件事。
瑤華目光一閃,想要再問任靜初,可是見任靜初表情如鏡面一樣,除了外表那些再沒有了別的在里面,不由地失望。任靜初雖然身處薛家,只顧得讓人去娘家傳信,想方設法地回去娘家,不一定將事情弄了個究竟,就算問也是沒用。
任靜初道:“我現在在這里又有什么意思?還不如……”
瑤華忙打斷任靜初的話,“三爺的病到底怎么樣?”
任靜初臉上一僵,想到薛明靄只是有一口氣堵在那里,提也不想提他,別過臉去,“我也不知道。”
瑤華沒想到這位任四小姐竟然會任性到這個地步,薛明靄已經是她夫君,就算不在床前伺候,也不能不聞不問。薛家以這個理由懲治了新媳婦,任家也沒話可說:“三爺是個有福氣的,這病想必很快就會好了,這段時日你要多上些心才是?!?/p>
任靜初正要拿帕子去擦眼角,聽得這話徑直將手放下來,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瑤華,“大嫂是什么意思?”
瑤華提起帕子來給任靜初擦眼淚,笑著道:“我們女人都是盼著‘綠葉成蔭子滿枝’的,哪個女子不是要有個歸宿,從娘家到夫家,一開始定會覺得陌生,過段日子也就能安穩下來,去了別處你倒不適應了,你瞧著有多少姑奶奶回娘家住還要從夫家拿被褥呢?!?/p>
任靜初聽著瑤華的話和錢氏無異,卻不去深想里面的意思,只是急著看瑤華,“你這是應付我,不肯帶我回去才說這樣的話?!?/p>
瑤華笑道:“怎么會呢?!?/p>
任靜初負氣道:“你在我家自是不用說,母親、哥哥哪個對你不好,你也嘗不到我的苦楚,可知我如今過的什么日子,便是下人都不正眼看我,我……”
想到自己在任家的情形,哪里能跟任靜初相比,任靜初卻張口就將黑的說成白的,她又不能說出xiong口的苦悶,一時之間如被壓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吞咽下去,仍舊笑臉相迎,“薛二太太和三爺都病在床上,這才無暇顧及,否則怎么會冷落了妹妹。妹妹不想想外面都傳御醫在薛家是三進三出,妹妹這時候不管不顧回了娘家,勢必會有不孝的閑言碎語說到妹妹身上,妹妹也知道咱們任家最重孝道,便是在老夫人面前也是說不過去的?!?/p>
任靜初好不容易聽到瑤華提起祖母,沒想到瑤華會說到孝道上去。
瑤華又說起任夫人,“夫人的意思,讓妹妹放心,妹妹受了委屈,夫人會想辦法給妹妹爭了臉面,妹妹自己在夫家也要心中有數。出嫁的女兒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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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還在四處張望,引路的婆子道:“往前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