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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太太屋里依舊傳來哭聲,二太太哭天搶地的模樣讓人看著膽寒。
錢氏等人站滿了床頭,說盡了好話卻不能讓二太太寬心。
二太太的話仍舊說的不清楚,只含含糊糊地道:“我……怎么……這么……命苦……養了……這個……逆子……”
薛崇義坐在旁邊臉色尷尬。
薛明柏道:“母親,都是三弟不對,等到三弟好了,讓三弟給母親賠罪,母親切莫太傷心,要傷身體的啊。”說著上前去拉二太太的手。
二太太長長的指甲摳進薛明柏的手背,雙眼紅腫得可怕,一時喘不過氣來。
錢氏忙上前給二太太揉捏xiong口,二太太這才覺得舒坦些。
錢氏道:“娘放心,外面的事明柏都料理妥當了,想必不會有人說出什么,至于家里的事等娘好了再行發落。三弟這次受了教訓,日后必然改了,好在三弟還年輕,對他以后也是好的。”
這話雖然有道理,想到她在薛崇義面前夸獎薛明靄的話,自信滿滿地以為兒子要給她出這口氣,哪知道兒子卻做出這種丟人的事,和明靄說起紅英的人是她,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明靄成親這天鬧出事來,薛家二房的臉是丟盡了。
薛二太太越想越覺得沒臉,除了哭便不能做其他。
哭聲終于將薛崇義惹得煩躁起來,薛崇義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出了門。
薛二太太見狀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丟……人……啊!丟……人……啊!”
薛崇義身體一滯,轉過頭惡狠狠地看向二太太,“誰丟人?還不是你拈酸吃醋,這些年我哪件事不是聽你的?不過是納個妾室,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要不是屋子里的丫頭你連邊都不讓我沾一下,我還用得著去外面找?”說著冷笑道:“再說,我會看上紅英,還不是你的功勞,現在你怨起別人來了。再丟人,也是因為我娶了你這樣個閻王老婆。無論說到哪里去,都是因為你的過錯。”
薛二太太臉色鐵青,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薛崇義,身體僵直動彈不得。待薛崇義說完了話,這才眼睛一翻,嘴唇醬紫地昏死過去。
薛明柏和錢氏急忙上前呼喊,薛崇義這才知道惹了大事,也不敢留在屋子里,干脆悄無聲息地出了院子。
……
二太太院子里忙乎了一整晚,容華第二天醒來從錦秀嘴里才知道,薛二太太昨晚暈死過去兩次。
容華剛穿好衣服準備去瞧瞧,李媽媽拿著東西進了門。
容華笑道:“我也正要回府里去呢。”
李媽媽笑容可掬地道:“那可巧了,我若是來得晚了,老夫人必定要怨我做事不夠妥當。”
容華不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將李媽媽讓到側室里坐了。
李媽媽說了些閑話,這才道:“老夫人讓我將屋子里上好的料子拿來,讓少夫人做些小衣服小襪子。這些料子是御賜的,外面可買不到呢。”
容華笑著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