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華不再有異議,陶正安接著道:“等到侯爺來了你再去。”
是讓她仗著薛明睿之威。
容華不出聲只是輕微頜首,陶正安這才滿意地離開。
容華從屋子里出來,錦秀忙迎了上來。
容華輕聲問道:“怎么樣?”
錦秀看看左右謹慎地道:“就像少夫人說的,果然有人盯著,本來大老爺安排的婆子在旁邊守著,少夫人剛進去沒多久那婆子就肚子疼去出恭……”
時間不可能會拿捏得這樣恰到好處。
陶正安也太不懂內宅的事了,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這些婆子素日來嘴就不嚴,加上從前又都聽大太太的,今天聽見陶正安的話,怎么會沒有人去大太太面前說。
那半路去出恭的婆子做得再明顯不過。出恭是假,讓別人趁機去偷聽才是真,這婆子是一早就收了別人銀錢替人辦事而已,那偷聽的定然是從族里來幫忙的下人。
剛才的談話,她無奈沉默,陶正安步步緊逼,這些話應該已經傳了出去。
陶正安早就應該償還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今天她就替他開個頭。
……
陶正安不動聲色地回到孝堂,又過了好一會兒,大太太房里的丫鬟上前來道:“太太有急事要見老爺。”
陶正安皺起眉頭,“什么事?”
那丫鬟道:“是族里的事,大太太想出辦法了。”
要不是這句話陶正安定然不會理睬。
那丫鬟規規矩矩地回稟,“大太太說有些話不方便讓人帶,還是請老爺過去聽聽。”
陶正安看著孝堂中央橫放的棺木,方正的臉上滿是肅穆,慢慢站起身大跨步出了孝堂。
眼下到了這種地步她還能做什么?無非是出出主意好讓他念在多年情分上替她說句話,他就聽聽她到底會怎么說。
陶正安進了大太太的院子,撩開內室的簾子掃向床鋪,只見大太太臉色青白,毫無生氣地躺在被褥間,聽到腳步聲大太太抬起頭一臉期盼地看向陶正安。
陶正安板著臉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如今族里這樣責難,我也沒有辦法。”
大太太嗡動著嘴唇想要說話卻說不出聲音,只能微弱地揮動著手讓陶正安上前。
陶正安不耐煩地將頭湊過去聽。
只聽大太太道:“我……有個……法子……”
陶正安更壓低了頭。
大太太眼睛一亮,手臂頓時有了力氣,上前勾住陶正安的脖子張開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