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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吃過晚飯,薛明睿才回府里。
容華去套間里給薛明睿換衣服,“侯爺吃過飯了嗎?”
薛明睿道:“衙里吃過了。”
容華道:“我讓人給侯爺端一碗杏仁茶,也好解解暑氣。”說著讓春堯去端杏仁茶過來。
薛明睿拿過杏仁茶喝了。
容華說起薛崇義的事,“二叔父和二嬸回來說了這些,想必是已經(jīng)有人事先知曉了。”按理說這件事應(yīng)該很少人知道,怎么會被薛崇義輕易就打探來了,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讓薛崇義知曉。
薛明睿目光一沉。
容華道:“明日去安親王府恐怕沒有那么順利。”
既然有人已經(jīng)盯上了,就不會放棄那么好的時機(jī),趁著薛明睿在安親王府的時候,將安親王爺府里有貪墨銀的事揭發(fā)出來,這樣不管是安親王爺還是薛明睿都不好再脫身。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那之前先有準(zhǔn)備。
薛明睿道:“明日我問問安親王世子的意思,若是世子能先出頭在皇上面前奏明,其他的就都好辦了,”說著抬起頭看容華,“這件事,安親王自己可能都沒有查清楚,他府里到底有多少銀子,是不是工部貪墨的銀子,現(xiàn)在看來也不用去查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那筆工部貪墨的銀子一定就在安親王府。
再說無論是誰家里出現(xiàn)一筆說不清的銀子,都要先被懷疑。
容華微微一笑,“侯爺還有公文要看嗎?”
薛明睿笑道:“不看了,我剛才在祖母屋里,祖母說讓我跟你下盤和棋。”
容華恍了一下神,再看向薛明睿臉上淡淡的笑容,“侯爺想贏我容易,想下和棋就難了。”
薛明睿眼睛一閃狡黠的光,“既然這么難,我就討要些彩頭。”
容華的臉陡然紅了。
從來沒下過這樣的棋,自己布好的棋子被攻城略地,心里竟然還有幾分高興,眼見死了一大片的棋子,竟然還挑釁地得意起來,下不成和棋,她要輸了。
誰知道接下來的半盤他便停下了腳步,棋子明明要落在要害上,修長的手指卻偏偏一轉(zhuǎn)落在旁處,這下子那片棋子她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一下子心癢難耐。
舉棋不定讓她咬起了嘴唇。
明日里還要去安親王府,本來是想要陪她疏散疏散就早些休息,誰知道一盤棋竟逼出了許多他沒見過的小動作。
有時候捏捏耳垂,有時候咬緊嘴唇,有時候哀怨地看他一眼。
她本來不想下好棋,誰知道卻被他一步步引導(dǎo)著,眼見一大片棋子已經(jīng)做活了,她又不舍得放棄,最后還是將棋子下在那里,咬了他一大片的白子,心里難掩飾的激動。
他越是柔軟,她越想進(jìn)攻,心里興高采烈,幾乎忘記了他是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武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