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插不上話,只落在后面跟著,正要抬起頭來看別處,容華停下腳步走到她身邊。
薛夫人臉上一僵,看到容華臉上露出的笑容,薛夫人心里也有了些暖意。
“剛才路過一家老字號,我給娘買了支簪子。”容華低聲道。
老夫人、容華同乘了一輛馬車,容華不會自作主張停車買東西,可見是老夫人首肯的。
“好好的給我買那些東西做什么?”
容華笑著道:“娘戴著好看。”
薛夫人微微一笑,“你這孩子,穿成這樣怎么買東西。”
容華道:“老夫人以前去過那家商鋪的,跟車的婆子去看了,正好里面沒有什么人,掌柜的將東西拿出來送到馬車里給我們看的。”
薛二太太在前面聽著,臉色有些陰沉。
幾個人到了老夫人屋子里,又在一起用飯,薛崇義命人做了鱸魚羹來孝敬老夫人。
老夫人吃了笑道:“雖然時節不對,但是吃起來新鮮。”
容華看了一眼笑瞇瞇的二太太,二房這兩天真是不容易,只有薛明靄沒有露面討好老夫人,薛明柏才送了廚子,二叔薛崇義就送上新鮮的鱸魚,一家人的目光全都盯在老夫人那里,生怕拿不到他們想要的。
吃過了飯,老夫人乏了要休息,眾人都散了。
薛夫人帶著容華先走了,二太太也找了借口先行一步,薛崇義伺候老夫人進內室休息。
老夫人躺在軟榻上,薛崇義拿了杯茶放在矮桌上,陪著老夫人說話,“母親這次進宮皇太后有沒有說什么?”
老夫人閉上眼睛養身,好半天才睜開眼睛嘆口氣,“皇貴妃一直在,我們也沒時間說些別的。”
薛崇義頓時有了幾分的失望,這些年若不是有老夫人通過宮里把握風向,他的官哪里會做的這樣順風順水。
皇太后最是了解圣上的脾性,一般皇太后說的話都錯不了。
老夫人道:“文武百官誰也不能妄議立儲,這是圣上訓斥過的。”
薛崇義道:“話雖這樣說,圣上說的是妄議,再說這話已經說了幾年,現在的情形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這段時間圣上又讓術士煉制金石丹藥……可想而知……”
老夫人沉下臉,“這些話只是在外面聽聽,卻不好從你嘴里說出來,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薛崇義急忙道:“母親說的是。”這已經不是他,所以認定那具尸骨是五小姐的。”
印章?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事終于有了答案。
陶家人不可能將印章拿來與她埋在一起。
要么是有人偷了她的印章扔在亂葬崗,要么那枚印章是假的。
如果這兩種都不是……容華只覺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涌進了心臟,她還掉過一枚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