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或許,將永遠走不出那個大雪夜……
那個徹骨寒涼的大雪夜。
與李銘鉞爭吵時,他口不擇言攻擊自己的話也許沒有錯——自己哪怕成了s級,骨子里流淌的,還是屬于下等人的血。
但上等和下等,又是誰給劃分的呢?
塔上塔下,主城下城,又是誰給劃分的呢?
溫述不明白這一切,所以他想親眼看個明明白白!
但現在,因為這個逃犯哨兵的干預,自己得之不易的機會徹底泡湯了!
溫述一捋頭發(fā),將發(fā)絲全都背到腦后,任水流沖走自己身上的泡沫。
偏偏哈桑又在門外叫嚷,“白——白九——”
溫述啪地關了淋浴,給自己圍了一條浴巾,唰一下打開了浴室門。
哈桑瞠目結舌,愕然地看著半身赤裸的向導,隨后極其輕佻地吹了聲尾音上揚的口哨。
“還以為你是白斬雞呢?沒想到身材挺有料的,身上傷疤也不少。傷疤可是男人的勛章……”
溫述隨手扯了一條吸滿水的毛巾砸過去,啪一聲正中人臉。哈桑被糊了一臉有點蒙逼,完全沒有想到溫述直接沖了過來,騎在自己身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十指收緊有動真格的架勢。
哈桑想不到看上去性格溫和好欺負向導會爆發(fā)出如此大的力氣,完全忘了反制。
溫述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咬牙說:“你記住了,我們之間是國恨家仇的關系,不是能夠插科打諢的關系!你忘記東部聯合塔是怎么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聲也不敢吱一個的嗎?你覺得我們十萬條人命的債能一筆勾銷嗎?你別忘了浮空島的黑牢里還關著多少個像你一樣的死囚!你沒必要對我感興趣,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
哈桑的臉色陡然陰沉下去,“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翻臉了?”
溫述冷笑,“是啊!答應為你治療就是我現在犯的最大的錯誤!”
哈桑突然用有力的雙腿夾住溫述的腰,一擰一壓,用絕對的力量反制溫述。而溫述竟然冒著雙手手腕被折斷的風險,始終沒有松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