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堅韌的觸手纏上溫述的腰身,結實有力的吸盤蠕動著。溫述突然感覺后腰一軟,他側過頭,正好撞進謝安年幽深的雙目中。
溫述心虛地收回手,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虛。
“溫述向導,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幫什么忙?”
“我恐怕沒有告訴過你,雖然我是黑暗哨兵,但我有信息素成癮。”
溫述瞳孔一震,“什么?!”
“只針對你的信息素。”
“……!”
安吉爾呵斥:“放開你的手!”
溫述再遲鈍也感覺到三人間氣氛的不對勁了,
謝安年的氣息如同一張大網包裹著他,將他圈在自己的領地。黑暗哨兵沒有信息素,不像其他哨兵一樣有特征鮮明且便于記憶的味道,
但溫述卻仍從謝安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氣息。
類似幽深靜謐的海水,不是最淺層能被陽光光線穿透的藍綠色海水,
而是隱藏在萬丈深淵之下的無光之海。溫述感覺自己的肺腔在被來自深海的壓力積壓著,一股冰涼微咸的味道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藏于深海的海妖睜開了暗紫色的雙眼,
腕足纏上了誤入深淵的俊美青年。
“你自己沒有手沒有腳嗎?離開溫述就活不了,
一定要纏著媽媽要奶吃?未免也粘得太緊了吧?”謝安年掐緊了溫述的腰,
將溫述往自己身邊拉。
安吉爾毫不示弱,坦然道:“我本來就是他的奴隸,
當然要時時刻刻跟著他。”
謝安年冷哼一聲,“那豈不是更好笑了,一個奴隸都敢跟我叫板。”
“為什么不敢?我只聽主人的話!”
溫述有些明白了,
如果幾天前安吉爾對謝安年的不滿還僅限于頂級哨兵之間的生理性互斥,那現在這種不滿就變味了。哨兵總是自私的,
他們對屬于自己的所有物極具占有欲,完全地拒絕與另一個人,尤其是哨兵共享。
他們對于自己的情感也是類似的,只不過在溫述看來,
安吉爾對自己的占有欲更像是孩子對母親的占有欲,是一種全然依賴毫無保留的雛鳥情結,
而謝安年在他心里就成了搶奪他母親的惡人。
謝安年果然是一個極其惡劣的成年哨兵,當著安吉爾挑起了溫述的下巴,“主人?如果你的主人成了我的向導,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