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年先是一愣,而后驚訝地反駁,“不可能,我早沒有信息素了……”
他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什么,慵懶半睜的深紫色雙瞳猛然瞪大,“你剛才說什么?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
溫述蹭著被子點點頭,“沒錯,像海水一樣的味道,我說不上來,很特別。”
謝安年狂喜,腹肌一卷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不要忘了他xiong口還有那么大一只溫述,于是溫述也直接被他抱了起來。
“你真的能聞到?!”
“真的。”
“能聞到!”
“嗯……”
“……”
謝安年重復了好幾遍,溫述嗯了好幾聲做回應。
謝安年捧住溫述的雙頰,啵了個脆的。
溫述頂著臉上的口水印懵逼,這比強吻他還突然。
謝安年興奮道:“這證明你是我的人了!”
溫述疑惑歪頭,“什么你的人我的人?”
“還記得我沉睡之前我們締結了深度契約嗎?”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當時我的治療失敗了。”提及此,溫述有些郁悶,這絕對稱得上他職業生涯的重大失敗。
謝安年見溫述撇嘴不大高興,扯了扯他柔軟的臉頰,“我當時重傷,是因為我參加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由于過程過于血腥,我就不嚇小朋友了。”
“明明是因為任務保密不能告訴我吧。”
謝安年笑著把溫述摟在懷里,“理解一下嘍——總之異種在我的精神域內留下了一點隱患,當時你的治療其實非常成功,只是包括我在內都沒有發現那一點隱患,導致了最終的治療失敗。在那之后我墮入黑淵,昏迷了兩年,一年前才蘇醒,成了黑暗哨兵。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大概是之前深度契約的影響。”
他能回憶起溫述在那時說的每一句話,回憶起那時的每個細節,并輕描淡寫地隱瞞了一些真相。他那時本就自暴自棄,并沒有多大的求生欲望。唯獨那抹潔白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線之時,干涸已久的土地才微微發了新芽。
溫述扯了扯謝安年的白毛,“頭發也是那時候變白的?”
謝安年點頭。
溫述嚴肅地凝視了謝安年許久,緩緩開口,“你說的都是真的,但你還是在隱瞞。我之前忘記了,但現在我可以回憶起所有細節。和你締結深度契約時,我可以感覺到你那個時候死志占了上風,這可能和你之前的任務有關,我不多探究。但我察覺到這一點后費了很大力氣刺激你的求生欲,我可以確定我到此為止的治療都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