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首席昨天還讓我搜集你這里幾年所有的行蹤和報道,訂裝成冊。”
“這不是他的風格。”
黎影有些意外,怎么聽上去那兩位很熟的樣子。
“當然不只是這樣,他收到書后就在海邊點了篝火,把書頁一頁一頁撕下來扔火里燒了。”
“神經(jīng)……”
黎影瘋狂點頭,“可不是嘛!”
阮眠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可以放黎影走了,“等會兒我把賬單寄過去,修車錢算在他頭上。”
將秘書小姐送走后,備用車很快開到,阮眠在保鏢的掩護下轉(zhuǎn)移,金發(fā)哨兵也坐進車里。
“他知道我和你見面了,恐怕有點麻煩。”
金發(fā)哨兵,也就是安吉爾,冷笑一聲,“也是,他本就反對與我們結(jié)盟。”
安吉爾側(cè)頭,看見看著向?qū)吧膫?cè)臉。三年以來,他從不在公眾面前露面,只要踏出家門,就會戴上一張擬態(tài)面具。
阮眠道:“他不是對火種有意見,而是對我有意見。”
安吉爾搖頭,“難道不是對我有意見?”
阮眠微微翹起唇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起來我們?nèi)隂]見,也是時候見一面了,要是讓他再這么折騰下去,我可受不了。”
安吉爾顯得十分驚訝,“三年沒見?你們不是……當年不是他救的你嗎?”
阮眠看向車窗外,車軌外就是礁石林立的懸崖,洶涌的海浪拍打礁石,發(fā)出陣陣濤聲,“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生我的氣。”
回去后,阮眠向謝安年遞出信函,告知對方自己將要拜訪的消息。阮眠的遣詞造句正式且嚴謹,每一個字都經(jīng)過斟酌,卻只得到了一封看上去極為敷衍的回信。
【黑石峽灣1號】
秘書忍不住問道:“主席,謝主席讓我們?nèi)ミ@里嗎?”
阮眠沉默,“應(yīng)該是的。”
阮眠挑選了一個工作日,孤身前往謝安年給他的地址。
他驅(qū)車進入峽灣,卻被站崗的哨兵攔了一道,說謝主席誰都不見,最后是接到消息的黎影匆匆跑出來給他解圍。
“他沒告訴你們我要來。”
黎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謝主席可能以為你不會來。”
黎影本打算送阮眠上去,但被阮眠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