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分辨,發現那竟然許許多多指甲蓋大小的珍珠,
在昏暗的房間里猶如一攤置地的水銀。
看來蜃樓哭得很凄慘,但謝安年絲毫沒有心慈手軟。
見溫述走了進來,謝安年用空閑下來的那只手朝溫述招了招,
“寶貝兒,你不在我怎么睡得著?”
但不需要溫述邁開腿,
他就感覺自己腰腹一緊,有什么冰涼柔韌的東西纏住了他的腰腹、手腕、腳踝,他的身體輕飄飄騰空而起,下一秒就落在一個溫熱寬闊的懷抱中。
溫述渾身肌肉繃緊,
不自在地挺直腰板,緊張地雙手抓住謝安年的右手手腕,
而蜃樓還可憐兮兮地被謝安年捏手里。蜃樓分泌出的液體流淌到謝安年的小臂,溫述觸手是一片shi滑冰涼,過電般猛地松開手。
低沉的聲音在溫述耳邊炸開,“嚇著了?”
溫述將手重新覆蓋在謝安年的右手手背上,微微用力,
但這力道對于謝安年而言就像小貓撓一樣,溫述溫聲道:“謝少校,不要欺負蜃樓了……”
謝安年用鼻音輕哼一聲,“嗯?”
溫述放軟了聲音,他的吐字帶著一點粘連的尾音,聲音很輕,仿佛在誘惑人側耳聆聽,空氣也隨之安靜下來,“不要欺負我了……”
深藍的觸手鉆入溫述的衣襟,在他覆蓋了薄薄一層腹肌的小腹上滑動,吸盤有力地蠕動,擠壓著他的肌肉,讓他的腰肢顫抖了一下后酸軟下來,使不上一點力氣。
謝安年終于松開了蜃樓,哼笑了一聲道:“蜃樓可以被放過,但你不行……”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溫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低呼,溫述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個怎樣的搬運過程,他感覺甚至根本沒輪到謝安年動手,深藍就直接將他甩到了床上。
總之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躺在謝安年那張過于柔軟的專屬定制大床上了。
他感覺自己被一千噸雪白的羽絨淹沒,只有那雙紫色的眼眸是潔白世界中唯一的色彩,謝安年俯身而上。激烈舌吻的窒息感讓溫述不住掙扎,抓得謝安年黑色的浴袍半敞半垂,露出大片蜜色的xiong膛。
只聽刺啦一聲,謝安年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溫述襯衫的兩顆紐扣被繃到不知哪里去了。
接吻換氣的空隙,溫述喘息著說:“我錯了?!?/p>
謝安年在他耳邊低聲問:“是嗎?錯在哪了?”
溫述道:“不該私自跑出去?!?/p>
謝安年咬著他的下唇,“不對,再說。”
溫述扭了一下脖子,但沒躲開,“不該和安吉爾見面?!?/p>
謝安年加重力道:“不對,再給你一次機會?!?/p>
溫述道:“不該幫奴隸們……”
“不對,最后一次機會。”
“不該……啊唔!”
唇舌一同被含住,從上顎到舌根都被吮吸得發麻,空氣中響起一種黏稠的,如同蜂蜜被攪弄的聲音。謝安年將手探入溫述大敞的衣襟,手套粗糙的皮革剮蹭著溫述腰腹的皮膚,擦過他身上層層疊疊的新舊傷痕,激起他的陣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