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重傷不能到場的,參加考試的十幾名學生都在老老實實挨訓。
作戰系教學主任蘇準衣一臉怒容,指著底下的學生教訓道:“既然是哨向匹配作戰,我們更希望的是看到哨向之間的配合,但非常遺憾,我并沒有在這場考試中看到。尤其是溫述,雖然你分數最高,但你和南佳樹的配合在哪里?我只見過哨兵拋下向導沖鋒陷陣,還真沒見過向導會拋下哨兵沖鋒陷陣,溫述你可真給我長眼了!”
溫述站起來,老老實實認錯,態度恭敬語氣誠懇,蘇準衣挑不出一點錯處。
底下的學生看他站起來,在底下竊竊私語,“不是說他剛和李銘鉞解除契約嗎?怎么這么快就找到哨兵了?”
“小聲點,李銘鉞不也另找了別人組隊。”
“他那一看就是隨便硬湊的,你沒看白沐讓他締結淺度契約時他那張臭臉。”
“風沐瑤呢?她不才是李銘鉞正牌未婚妻嗎?”
“風沐瑤沒參加先修考試……”
蘇準衣挑不出溫述的不是,便拿另一個人開刀。
“南佳樹。”
無人回應。
“南佳樹?”
四下寂靜。
“南佳樹!”
南佳樹身邊的哨兵看他半天沒反應,忙狠勁推了他一把,“主任叫你呢!”
“……啊!”南佳樹猛地回神,唰一下站了起來,“對不起主任,我走神了。”
“真是不長記性,你看看你這考試表現,要不是溫述……”
蘇準衣的絮絮叨叨半句也進不到南佳樹腦子里,他低著頭,死死抓住自己面前的椅背,咬牙硬撐著方才忍住自己體內橫沖直撞的躁動,唯獨蘇準衣念到溫述的名字時,他高大的身體才不堪重負一般抖動了一下。
他不正常的狀態逃不過在場哨兵的眼睛。
南佳樹身邊的哨兵小聲問:“南哥你怎么回事,怎么出這么多汗呀。”
“南佳樹?”
“我在!”
蘇準衣皺眉,“你的身體不舒服?”
南佳樹一頭棕色的卷毛被已經完全被打shi粘在額頭,淺小麥色皮膚也透著不正常的酡紅,英俊的面龐寫滿了痛苦隱忍,他勉強抬起頭,汗水滲透了長而密的睫毛,刺痛了眼睛,“主任,我的確不舒服,想要請個假。”
見學生這個樣子,蘇準衣也不好再說什么,再看底下的一排學生也傷的傷病的病,如霜打的蔫兒瓜,只能恨鐵不成鋼地一揮手,“算了算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
蘇準衣剛一說解散,南佳樹就瞬間消失在座位前。s級哨兵的速度極限,讓其他人連他的衣角沒看清。
哨兵和向導的座位是分開兩邊排列的,一邊純黑帶金邊制服,一邊純白銀邊制服,涇渭分明。
溫述坐在向導一排的最前面,而南佳樹坐在哨兵一排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