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像被不斷加壓的氣球一樣,‘嘭’一聲爆破。”
這家伙難得地用了個擬聲詞,
雖然是為了恫嚇溫述,但明顯沒起到什么作用。
溫述沒鳥他,看向楊明弦。
楊明弦將溫述扶了起來,瞪了夏堂侯一眼,
“不用擔心,他騙你的。”
楊明弦溫潤的嗓音落下,
溫述懸著的心立即放回了肚子里,“我一直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變化,當時沉入精神域也沒什么感覺。”
“以你現在的精神體發育情況看,還有三天就會徹底停止,到時候破曉的等級大概能達到a級左右,
你的大腦絕對能承受得住,不用擔心。”
楊明弦留在這里的意義,就是為了防止無良科學家把自己忽悠瘸。
見自己的謊話被拆穿,夏堂侯也沒有絲毫慌張,注意力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數據資料上,鏡片后的蛇瞳緊盯屏幕,鏡片反射著冰冷的光,他頭也不回地對溫述說:“三天后你再來這里檢查,到時候我會用儀器全面監測你的精神域波動。”
溫述頓時感到全身一陣惡寒。
楊明弦道:“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溫述直接去我那就可以,到時候我會從你取走這十年來的全部資料。”
聽見楊明弦的話,夏堂侯終于有了動作,他從自己的工位上站起,面色陰沉地走向楊明弦,“你什么意思?別忘了溫述是我的專屬實驗體。”
楊明弦面帶微笑,絲毫不慫,“哦?從前是那樣沒錯,但你可別忘了,合同里明晃晃寫著你只有他十年的所有權,這十年來一切的研究成果都屬于你自己,你還不知足嗎?夏堂侯,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可別把自己撐死。”
夏堂侯一言不發,一拳砸向臺面。平時見慣了哨兵一拳轟碎一堵墻的變態身體強度,溫述差點忘記,夏堂侯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在這樣的猛烈撞擊下是會受傷的。
血液順著拳峰往下滲,金屬臺面下留下了一道扎眼的紅痕。溫述知道夏堂侯此時絕對已經氣急敗壞,平時他為了保持右手握手術刀時的絕對精準,就連吃飯寫字搬重物這樣的動作都完全分配給了左手。小時候溫述抗拒打針,掙扎中狠狠咬了他的右手,結果差點被憤怒到極點的夏堂侯當場掐死,要不是他當時的助手攔著,溫述恐怕熬不到成年。
夏堂侯深深吸了兩口氣,看到了自己受傷的右手,才終于找回理智,他對楊明弦說:“我會申請續約的。”
楊明弦道:“這恐怕由不得你。”
“由不由得不是你說了算的。”
溫述打斷了兩人的爭吵,“既然檢查做完了,該放我走了吧。”
夏堂侯,“不行!”
楊明弦,“我帶你走。”
溫述利落穿衣起身,拉著楊明弦走出實驗室。
他本以為破曉能一舉突破s級,為此還激動了好一陣,但沒有s級a級也不錯,b級到a級也稱得上是跨越性的提升,
本來按照慣例,溫述會順路去楊明弦的實驗室坐一坐。楊明弦的下屬和學生都認識自己,每次溫述來,都會獲得一群母愛泛濫的研究員的投喂。然而這次,楊明弦有些為難的拒絕了溫述。
楊明弦頗為苦惱地說:“抱歉小述,最近升職了,但是研究內容涉密,你以后可能無法隨便出入……”
溫述擺擺手表示理解,讓他不要掛懷,最終只能只好回了宿舍。
檢查耗費了五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圣所的天幕已然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