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繇歪了歪頭,確認溫述已經完全忘記了小時候被自己推上墻根,上下攀爬,來回奔跑的事。
真不公平,只有記得的人在受苦。
他幾個跳躍輕靈落地,“話說,你在課上叫我老師,現在應該叫我學長?!?/p>
溫述乖巧地叫了一聲,臉上帶著那種能讓人輕易放松警惕的微笑。
三天之后,白繇成功讓溫述原來的室友知難而退,和溫述成為室友,方便他更好完成監視任務。
也是從那天開始,溫述終于放松了緊繃的神經,不再每天中午都跑到湖邊,可憐巴巴地躺草坪,而是選擇在寢室柔軟的床上午睡。
甚至有時白繇猛地推開寢室門,會做夢一樣看見隔壁的美少年趴在自己床上翻書。
白繇故作鎮定,問溫述在看什么。
溫述說他在看詩集,并用優美的聲音給白繇念道:“我拿什么把你留下……
我給你貧窮的街道,
絕望的落日,
破敗郊區的月亮……”
白繇抽走溫述手上的詩集,問他實驗報告交了沒。
溫述一臉慌張地爬起來,沖出門趕制報告。在這個銀月高懸的夜晚,他說還不知道,當一切已成定局之際,他會狠狠嘲笑此時的自己。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卻還妄想吟詠愛情。
白繇的任務進展神速,他和溫述從監視者與被監視者的關系,到偶爾打個照面的關系,再到老師與學生的關系,不過花了短短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