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述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開口沉聲道:“在你面前,我可以永遠是白九。”
安吉爾安心地笑了,他的笑容沉靜又靦腆,讓溫述意識到他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只是壓抑極端的生活環境讓他過早成熟。
又過了三分鐘,謝安年裹挾著一身血腥氣和硝煙的氣息大步走進來了,他身上有海德拉發紫的黑血,也有與黑血混合在一起的殷紅鮮血。
船長和大副也很快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他們似乎想攔住謝安年商量什么事,但見謝安年對他們視若無睹,在房間里掃視一圈后,徑直走到溫述身前,
謝安年從身上摸出一副手銬。
沾著血的锃亮手銬丁零亮在溫述眼前,謝安年彎下腰,幽紫的眼眸盯著溫述,面無表情道:“這位向導,你被逮捕了。”
溫述微微瞪大眼睛,
如被驚嚇的貓兒一樣看著謝安年。
安吉爾立即跳起來,擺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
身邊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大驚失色,大副更是跳出來打圓場,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溫述對著所有人笑了笑,對安吉爾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淡定地說:“沒有誤會。”
然后他老老實實地伸出雙手,謝安年咔嗒一下就把他的雙手用磁吸手銬銬上了。
謝安年揚起唇角說:“這個犯人我會親自看守,
你們不用擔心。”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
可是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被溫述救過命的,
他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謝安年把人逮捕?
“謝少校,就算你要把人帶著,
也得說清楚他犯了什么罪吧?”
謝安年回答:“保密任務,無可奉告。”
他看向溫述,低聲道:“跟我走。”
安吉爾跳出來阻止,
張開雙臂護在溫述身前,活像個護主的小獅子,
喉間壓抑著怒火,“他不能跟你走,除非你踏過我的尸體。”
謝安年嗤笑一聲,偏頭看向溫述。
溫述走上前,
柔聲在安吉爾耳邊說:“別擔心,我真沒犯什么大案,
你太高估我了。謝安年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先回房間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