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述翻了個白眼,心道自己什么時候隨隨便便哭過。但說實話,他還是因為謝安年的話動搖了。
“你有辦法馬上見到我?”
謝安年神秘地朝溫述勾勾手,磁性的聲音從終端傳來,“你很快就會知道,權力是愛情的補品。”
溫述一挑眉,被勾起好奇心,但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有人找我,我先下了?!?/p>
溫述不得不暫時關閉與謝安年的視頻,轉頭看向房門,“請進!”
韓添推門進入室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溫述道:“壞消息。”
韓添道:“上面來活了,單獨指派給你的任務。”
溫述指了指自己被包裹成木乃伊的上半身,“他們是覺得我傷得還不夠重嗎?”
韓添伸出右手,向下壓了壓,做了個稍安毋躁的手勢,“不要著急,這不還有個好消息嗎?”
“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上面給你的任務——誘供真島咲臣。如果成功的話,你所有的疑惑不就迎刃而解了?!?/p>
溫述倒也沒有很意外,“你把我說的話都匯報上去了?”
出乎他的意料,韓添連忙搖了搖頭,“不是我說的,是真島咲臣那老家伙說的?!?/p>
“他認識我?”
“不光如此,他還指名只接受你的審問,否則他寧愿自毀精神域,也不愿透露一個字?!?/p>
這老狐貍……
不過要是能從他口中問清,自己的母親為何要潛逃,還有自己莫名其妙的暴走是怎么回事,也算穩賺不賠。
目前看來,真島咲臣是唯一的線索,就算韓添沒有給他這個任務,溫述也會自己去問。
于是乎,溫述抬起頭,異色瞳看向韓添,“我該怎么做?”
三小時后,溫述坐在韓添安排的車上,韓添給了他一對兒隱形眼鏡,同時將一個黏膜狀的小圓片貼入溫述的耳道。
“你眼中的微型攝像頭能夠監控真島咲臣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異常舉動,我會立即做出判斷,臨巍和風沐瑤會進行支援。同時,你可以通過你耳道里的微型耳麥接受我的指令,同時記錄下真島咲臣說的每一句話?!?/p>
溫述眨眨眼,分泌出些許生理性淚水,適應了眼中異物的存在。
韓添本來看著車窗外若有所思,突然道:“在昨天,尼布甲尼撒發動政變,弒父殺兄,登上了南部王庭的王座?!?/p>
溫述閉著一只眼,另一只眼驚訝地看向韓添,“他居然動作這么快……”
韓添道:“中央白塔已經收到了消息并發出賀電,哈桑邀請領袖參加他的登基大典。”
這無疑是個求和信號,但溫述道:“領袖不會離開中央白塔寸步,他請錯人了。”
韓添聳聳肩,“態度表明了就行,南部光是內戰就打了幾十年,戰力都被消耗光了,求和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他拍拍溫述的肩膀,“好了,做好準備,真島咲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