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吉爾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在蛾摩拉里習慣了嗎?
但溫述不打算給安吉爾屏蔽痛感,一是他對此道不精,而是一旦讓安吉爾失去對疼痛的感知,他極可能會不顧一切地玩命往前沖,最終恐怕溫述也無力回天。
與此同時,溫述也看見了周圍人灰敗的臉,和斷臂的上官敏。
就連所有人中最能打的安吉爾也即將堅持不住……
上官敏依然在堅持用她的治愈系異能治療傷者。
她道:“白九……你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p>
周邊也零星響起幾道絕望的聲音:
“打不過的!那是個怪物!”
“我不想死……”
“嗚嗚嗚,我要回家?!?/p>
……
異能的時間要到了,溫述即將被換回自己的身體。他直接用翅膀尖尖站著花西裝沒有干涸的血,在地板上寫下幾個字。
目光觸及看到這一行血字,謝安年難以置信地抓住溫述,溫述更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
“你告訴我你把自己的身體送進去了?!”
溫述點頭:我覺得我還有搶救一下的機會。
謝安年揉著太陽穴,對所有人道:“人必須救。”
船長仍持反對意見道:“我不能同意你的無理要求?!?/p>
謝安年話不多說,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中央白塔’少校、黑暗哨兵謝安年,全權接手此次事件,‘綠洲號’全體全員務必配合我的行動?!?/p>
船長震驚地看著他。
少校的軍銜不足以令船長退讓,但眼前這個青年是個黑暗哨兵!只要加上這四個字,他說的每一句話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分量。
謝安年抬高聲調,“‘綠洲號’是東部聯(lián)合塔的現(xiàn)役渡輪,船上所有船員都有義務配合軍方行動,你是想違抗軍令嗎?”
船長沉默半晌,最終行了個軍禮,“一切服從上級指示。”
謝安年轉向溫述,“借你一點信息素?!?